拉了起来,卡西欧猛地贴近他的脸,唇角冰冷的勾起,“小畜生,没有管教你,倒是壮了你的胆子,仗着一点关注无法无天了?懒得打发你,倒容你长了倒刺。从今天起,这个家里的天和地,你给我好好认清楚了。”
将手里的头发甩开,奥姆便一下子砸倒在地。
少年长身玉立在树下,纤尘不染的精致漂亮,缓缓甩了甩的右手掉落几根浅金色的毛发,他用水魔法洗了洗手,然后抬起白色的靴子,将鞋底踩在了男孩白软的脸上。
卡西欧用力碾了碾脚,“这是一个小教训。不要再试图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去争宠还是告状。我能将你带进重山里,也能让你尸骨无存地撒在重山里某条河里。”
(奥姆,让卡西欧想起了他最讨厌的人)
(3000猪加更等我攒一攒,这两天忙考证,头秃)
吃软饭的领主大人(43)
踩在脚下的男孩,让卡西欧想起了那个记忆里的少年。
想起了那个耐心地给母亲织围巾的少年,他从小就嫉妒着他,嫉妒像是苦水,日复一日注入他的灵魂,他在无穷的仇恨与求而不得中,已坏掉了。
织围巾或是编帽子,还是现在在她面前温柔爽朗的模样,都是他在模仿那个人,都是他偷来的。
他模仿着自己最嫉妒的人,企图得到她的宠爱,可她越是依赖他,这副伪装出来的嘴脸和偷来的技能,就让他越是不安,越发怨怼仇恨。
她果然是喜欢这样子的他。
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样子,他丑陋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如同那个老男人所说,他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他披上了一层光芒万丈的皮,滑稽地在她面前扮演着她曾疼爱的那个人。
活着的是他,陪着她的是他,但是不是在一夜夜里,在春晓的梦里,都是那个叫春昭的人的身影。
模仿得再像,也只是个模仿者他如此仇视嫉恨着那个人,却还是用那个人的皮肤,将自己活下去。
而在看到这个真正意义上纯良的小狼,笨拙地模仿他的时候,卡西欧忍不住炸了,就像是时刻是痛苦中被锁链困住的恶欲,撕开了一道缝隙,冲上了他的脑海。
他踩着脚下的男孩,就像是将某个人踩在脚下。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还要学我吗?还敢和我抢吗?”
凶猛的兽人,此时孱弱得像个幼儿,吐着鲜血,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出来。
长得像个白团子的男孩意外的坚定,龇嘴露出獠牙,“你这个虚伪的人类,我一定要告诉她,她不会喜欢你的!”
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卡西欧歪了歪头,精致仿若精灵的面容,似乎笼上一层晦暗的阴影,有着阴暗的邪恶,“这不是我要的回答,再说一次。”
卡西欧又是一脚踢过去,奥姆毫无招架之力,被他踢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鲜血淌了一地,哀鸣着。
卡西欧就这样狠狠地践踏着他,仿佛在发泄着什么,“说话。”
她不会喜欢他,他已经强求了一辈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晰地了解这个事实。
他从那么小就开始渴求的人,她将她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在了莫须有的地方,或是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在看向他时,眼睛里是没有温度的。
可他怎么能甘心,他永远无法放弃她,即便是他死了,如果不能和她埋在一起,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将她搂到自己的骸骨里。
哪怕是作为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他也要钻到离她最近的那条阴沟,在黑暗里,永不熄灭那颗占有她的心。
欲望之火从未消失过,它将他的魂魄骨血都在烤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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