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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长安城,可却无人长安。)
祸乱朝纲的贵妃(18)
春晓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色渐渐清晰,雕梁画栋的抚春殿内沉浸在一片夕照的霞光里,绵软光滑的绸缎被褥下的身体酸软无力。
她慢慢撑起了身体,睁开的眼中一片郁卒,几乎是咬着牙骂道:“陆骊龙!陆骊龙……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春晓紧紧攥住绸被,青丝披泄而下,面色苍白,背后湿漉漉的像是出了一层冷汗。
“啊。”她轻声呻吟了一下,愤愤地将枕头摔到了低下,冷冷地看着那花样馥郁的绣花枕头。
狗日的陆骊龙。
她本以为即便入了宫,也不必急着脱离世界,怎料到那个狗皇帝竟然有变态的性癖,新婚之夜她不堪忍受昏死过去,隔了几日,就被他灌了性瘾之药。
因为那可怕的性瘾发作,几乎日日离不开男人,她便脱离了这个世界。
本以为逃过了女配幼年那场生死劫,这个世界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没想到她脱离世界之后,竟然拿到了不合格的评分。
在世界回放里,在她入宫后不过七年,整个大梁朝都被推翻了,不仅皇位换了敌国来坐,整个皇室都被杀得一个不留,更别提什么小皇子男主了。
春晓扶了扶额头,暗骂一声,到底是哪里还有问题?她竟然从世界回放都没看出来大梁朝到底是被那只黑手在幕后阴了。
因为只能回来修复这个世界,春晓再次进入了这具几乎要被玩坏的肉体。
该死的陆骊龙根本没有好好满足这具身体,她现在一附体就能感受到身体几乎干涸的渴望,像是一把火源源不断地烧着,没有熄火的水源,这把火便燃烧着她的生命力。
春晓开口便是嘶哑的嗓音,弱弱地,“水。”
侍女们似乎都守在殿外,她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句,才有人小步跑过来。
“娘娘,娘娘您醒了。”
春晓闭了闭眼睛,慢慢喝了一口温热的碧螺春,靠在床沿上,垂着眼睛,慢慢地呼吸。
“现在是哪一年了?”她开口道。
侍奉在一旁是池月,她从国公府带来的侍女,恭敬地端着托盘,席地而跪,闻言低头回:“回娘娘的话,如今是永正八年,九月十五,眼下刚过申时。”
将一杯茶喝尽了,她将杯子丢回盘上,懒洋洋地抬起眼帘,看向不知名的方向,“竟已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可热闹了,虽然她在入宫后便脱离了世界,但是这具身体在后宫里的剧情,一点没有少走,侍宠、宫斗、怀孕、难产……精彩得很。
春晓揉了揉眉头,那位叫渊的上司送的新式休眠舱很好用,脱离身体也很顺利,留下的肉体的剧情自主性也很强。
只是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脱离了世界,这具身体也在走剧情,这个世界的走向还是像脱了缰一般,狂奔向一个玉石俱焚的结局。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休眠舱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什么,被她忽略的细节?
“娘娘。”
春晓点了点头,看向池月。
“国公爷在外站了已有一个时辰了,前头娘娘在小憩未敢打搅您,如今可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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