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最令我省心。她揉了揉额角,斜斜倚靠在软垫上。
木荣月膝跪在她脚边,他依旧穿着单薄宽大的道袍,少年面容娇媚,素衣娴静,有种可口极了的美感,仿佛探出浓翠枝头的一颗樱桃。
娘娘,这是今日的点心。他捧起矮几上一盅,揭开盖子,露出里头微粉的食物,盈盈润润仿若玉冻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春晓很喜欢他的手艺,这些年他经常做汤点送给她,从开始的古里古怪,到后面越来越合她心意。
他用小银勺舀起粉冻,送到她的唇边,她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垂着眼看着窗下流出的光,忽然问:行浊,你可有什么愿望?
木荣月愣了愣,然后抿着唇羞涩地笑了笑,穿着最清洁禁欲道袍的他,恐怕有着这长安城最贪婪黑暗的欲望,且欲壑难填。
阿月想要一直陪在娘娘身边。他伏在她的脚边,亲吻着她的足尖,虔诚又温柔。
春晓撑着头看着他,四年下来,她依旧看不透这个少年想要什么。青春娇嫩的年纪不去享受宫外自由快乐的春光,每日困在皇宫里,守着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原著里是没有木荣月这个人出现的,他像是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一个bug。春晓足尖微缩,擦过他颊边,她原本以为他身子柔弱,体弱多病必定活不长,可如今看来,即便他时常病得不能出门,但每次又能健康红润地出现在她面前,可见虽然体弱,却于寿命无碍。
她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你的一生长着呢。
木荣月也笑了笑。
春晓默了片刻,又徐徐说道:除去这个愿望,你可还有什么旁的愿望。尽管大胆地提,放肆的也无妨,本宫会认真考虑。
她再过几年就会被男主杀死,届时这个陪了她多年的男宠,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木荣月这些年将她伺候得很好,她于他也是有几分好感的,所以最近在考虑为他留一条后路。
少年恭恭敬敬膝跪着,歪着头想了一会,灵动的双眸一转,道:倒也是有一个难为情的愿望,可惜难以实现。
说来听听。
荣月希望能够遇到一味神奇的药,它能够令男子受孕,能够令荣月诞下娘娘的孩子。木荣月的双颊不可抑制泛上红晕,双眸晶亮,像是抵达了某种高潮般湿润地看向她,荣月想要孕育娘娘的孩子。
他这几年一直在研究令男人受孕的药物,若是不能活下去,他想要生出流淌出他与她共同血脉的孩子。届时只要这孩子活着一天,只要这只血脉在时间留存一日,这一支血脉发展下去,或许会成为一支家族,他们会世世代代永远见证着他的存在。
每每想起这个欲望,他都无法抑制兴奋,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孕育出她的孩子,还有比这更令人激动的事情吗?
春晓眉头一皱,接着又轻轻挑起,道:你是想要本宫为你生孩子?
不。木荣月深深跪倒,趴在她的脚下,荣月怎能以自己低贱的血脉,玷污娘娘凤体,怎能令娘娘承受孕育的痛苦,荣月只求能够以我的身子,生下娘娘的孩子。
春晓失笑,这个愿望恐怕本宫无法满足你,男子生育,世上哪有这等奇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木荣月眼睫颤颤。
她以足勾起他的面庞,牵着少年的衣襟,将他拉到身旁,轻轻吻上他的唇瓣,甜甜软软的。
木荣月软身,温顺地张开嘴,轻轻用舌尖与她交缠。他压抑着想更进一步的要求,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像是温暖的春风,完全契合着她的喜好与节奏。
春晓抚摸着他右眼下一点泪痣,娇媚欲滴,阿月今日的体香,是茉莉与檀木的味道,尾调还有一丝桃子的气味。
她咬了咬他的唇,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唇瓣,笑:阿月的体香,年年月月都不同,真是奇了。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男子。
都是天生的。他挽了挽颊边散落的发丝,阿月倒是十分羡慕旁的哥哥们,他们气味干干净净,最多有些汗臭味。不像阿月,平时倒还好,若是流汗后,满院满屋的香,都要熏死人了。
阿月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春晓膝盖蹭到少年胯下微微勃起的部分,侧面含住了他的耳廓,嗅着他发间的桃花香,心里好笑他的小心机,只觉得幼稚又可爱,愚蠢又单纯。
木荣月轻声呻吟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下一章有见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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