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算牌!你作弊!折玉郎不承认这样的胜利,我不服!
元辰将牌整理起来,洗好了堆成一堆,笑着说:没有算牌啊,只是看着看着,脑子里就会自然得出结论了。难道玉郎同志没有这个能力吗?我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对数字很敏感。
折玉郎那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比情敌差,他把扑克牌收起来,不乐意玩了,天色不早了,我和老婆要出去巡视瓜田,你要不然就先睡觉,半夜我再叫你起来换岗。
太阳已经落山了,此时瓜棚外暮色沉沉,瓜棚顶上挂着的一顶油灯在风中光影晃晃,几条瓜藤延伸到棚里,顶着一朵朵浅黄色的小花,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凝结的黄玉。
夏季的蚊虫在夜晚很多,春晓全副武装,折玉郎已经将蚊帐支了起来。
元辰站起身,将那只风中晃悠的煤油灯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长长的叉子,低头走出了瓜棚道:休息不急,听大队长说夜里会有夜猹来偷瓜,所以我们先去搜寻一遍小动物。有人在瓜棚里,应该不会有人来偷的。
折玉郎在他和春晓的裤脚上喷了花露水,喷完就将花露水收起来,夜晚有点凉下来,三个人在瓜田里漫走,满田的饱满大西瓜很喜人。
转了半个小时,真叫他们看到了一只灰黑色的东西,在瓜藤下面,抱着一个西瓜咔嚓咔嚓猛啃。
折玉郎哇哇哇就要叫起来,春晓一把捂住他的嘴,元辰立即提起叉子,一轮圆月下,元辰知青一叉子强悍地扎了下去。
吱吱喳喳野猹灵巧的一个转身,开溜了。
废物!折玉郎不放过嘲讽敌人的机会,三两步窜过去,夺过叉子,竖起来,哐哐哐就是几下,将瓜藤插得乱七八糟,还捅穿了一只瓜,也没插到猹。
你不行。元辰又去抢叉子。
两个男人,这个世界的男主和男配在瓜田里抱着一把叉子,追着一只猹撵了一刻钟,连根猹的毛都没叉下来。
春晓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提脚灵活地绕过瓜藤,将叉子从折玉郎手中接过,随手起手了个长枪的手势,目光锁定了那只在月光下窜逃的猹,下颌绷紧,算定了它的轨迹,眸光一厉,长叉飞出。
叉子狠狠扎入泥土中,一柄将那只狡猾的野猹岔在细密的叉子当中,它吱吱喳喳地挣扎着,却动都不动不了。
她拍了拍手,微微偏头看向惊诧住的两个男人,精致的眉眼在月色下有种清冷疏离感,仿若不属于此间人,她轻唤:玉郎。
折玉郎回过神,将挡在一边的元辰推开,美滋滋地捉住了猹,将叉子拔出来扛在肩头,晓晓,我们明天加个菜!
明明是春晓猎住的猹,折玉郎兴奋得像是他捉住的,如果有尾巴的话,怕是当场要竖到月亮上,拎着猹快快活活走在春晓身边,将元辰挤得远远的,折玉郎吟道:折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春晓脚下踉跄了一下,这就是国外名校高材生的文化水平吗?
元辰:玉郎同志是小学毕业吧,没想到竟然对诗词这么有研究。他看向春晓,嘴角挂着笑,这个小学生就是个文盲,两个人在一起简直佳人配狗,这段感情他元辰插足定了!
还行还行。折玉郎摆手,洋洋自得,不过是读书破万卷,卷卷有爷名。他家在全国各地都捐过图书馆,书籍连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
玉郎同志最近有什么在看的书吗?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元辰诚恳道。
春晓知道折玉郎在看什么书,除了那几本翻烂的木匠书,最近他在看他爸给他寄的《奔三男人如何维持魅力》《爱情急救手册》《如何读懂女人》《智慧男人小心机》,以及他妈寄过来的《新款棒针花样编织大全》《2021时装潮流》《陪老婆坐月子》
折玉郎眉头微凝,沉思片刻,道:最近在看的书?啊基本都是国外的,我只看原文版,类似《钢铁是如何炼成的》和《莎士比亚剧集》已经是我第七遍重温了,每次都会有新的体会。偶尔也会读读诗集,比如《飞鸟集》《尼采诗集》我觉得还可以。
春晓:
元辰:
(元辰:这个文盲怎么回事!)
(啊我来迟了来迟了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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