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像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机会不多,尤其是可以随便犯错,惹一堆烂摊子还有后来人帮忙收拾的时光。
春晓在课堂上呼呼大睡,做了一个美梦,醒来特别想吃聚贤庄的烤鸭,可惜兜里没钱。
贺小姐撑着美丽的脸蛋,忧愁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惆怅那嫁妆丰厚的丈夫不翼而飞。
已经半个月过去啦,母亲大人还是丝毫没有帮她提亲的意思。
春晓昨日下乡,去到京城周边最大的村落转了一圈,特意瞧瞧这个时代女尊国的农村小男人,单从面貌而言,常年在家做农活的男子,肤色会黑一些,而在家纺织的男人则要白嫩一点,粗布麻衣下的年轻男子们,最多只是清秀而已。
但是,农家男子,是真的勤劳朴实,无论是种地浇水挑粪,还是纺织做家务带小孩,什么都能干,令春晓看了都心动。
她在村子里看了好几户人家,女子在家基本什么都不干,都是男人在干,甩手吃软饭,大白天躺在院子里喝酒吃肉。
春晓摸了摸嘴角,要不然她先找个商户公子结婚,然后再用他的嫁妆把松妆赎回来,但是她院子里没有做家务的下人,平时衣物都是她自己洗,或是厨娘婶婶叔叔帮忙,所以如果可以娶个农家勤快小伙也不错。
一个商户男子,一个青楼男子,一个农家小伙,这个排面覆盖面广泛,基本把大夏底层群体聚齐了。
春晓伸了个懒腰,打算待会放学去街上转转。她不能给女主留什么宝藏男人,但是留三个容易相处的男人,也算功德一件,女主可以专心搞事业,以后后院娶那些身份高的男人,这群男人也不敢有意见。
仔细想来,十分可行。
当朝右相自然没有时间天天来国子监授课,只是挂名,偶尔会来讲学,而讲学的班级也不定。
今天下午的课,春晓直接翘掉了,揣着自己手工制作的折扇,上街去玩。
虽然柳觊绸那厮给她定下了三天值日的惩罚,但是春晓才不屑理会他,他又不在,鬼知道她有没有打扫卫生。
作为建安城土著,在这座城生活了十七年零两个月的春晓同志,对这里的大街小巷都万分熟悉,也玩腻了,是以哪里新开了一家店,多摆了个摊位,都是件新奇事。
交完了这个月的新稿件,怀揣着四十两银子,有点小钱的春晓走进了一家新开张的首饰铺。
这家首饰铺虽是新开的,但是面积很大,装修气派辉煌,柜台上从发上珠钗簪子,到脖间项链璎珞项圈,腕间手镯臂驯,腰间环玉配饰,等等等等,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春晓漫步走着,看到了拐角的一个台面上竟然摆着几排胭脂口脂,深红浅红粉红,红得不一而足。
春晓暗地里品评,这个适合做眼影,这个适合做腮红,这个适合涂嘴,这个可以描花钿,这个可以化什么妆,她抿抿唇,十分心动。
铺子里大多是男人带着小厮在逛,间或几个女人陪着。
春晓这独自一人便有些突兀了,更别提这张在建安访市无人不识的脸,色若春晓颜泽如珠,若不是生为女子,这建安城第一美人当要颁给她了。
随着这张脸出名的,还有不学无术好色浪荡的名声,所以走在街上,还挺招人嫌弃的。
柜台后的伙计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贺小姐,可是要买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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