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他带回来的时候,春晓顺手让南藏月将他用惯了的小厮百合也买下来了,以后也可以伺候他。
后半夜百合不断给松妆换着帕子,打水擦身降温,春晓在外面的软榻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松妆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可以坐在床上吃些东西了。
春晓微微放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这个小院。
这个小院距离她平时睡觉的正院颇远,院里的床榻不够软,不够香喷喷,睡得不是很舒服,她还是更喜欢南藏月那高床软枕,睡进去像是睡在了小狗身上,特别软,特别温暖,还有淡淡的香味。
想到香味,春晓不仅感慨,南藏月真是一个精致到了头发丝的男人,浑身都是香喷喷的,远远的嗅到一阵香,就一定是他走来了。
早饭她每次都是和南藏月一起吃的,他的房里伙食最好。
这一日。
吃完饭,贺小七就要按照惯例出去鬼混了,出去鬼混之前,春晓想了想,找南藏月要钱:没钱了,给点钱花花。
既然新婚燕尔出轨不能让南藏月讨厌她,那就换个方式惹人讨厌,不到万不得已,春晓并不想动用最残忍的那一招。
南藏月乖乖地给了她一个荷包。
春晓颠了颠,又去瞄南藏月的脸,见他似乎擦了胭脂,于是心虚虚地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给自己蹭了点粉,春晓的少女心欢快了一下。
南藏月也小脸羞红,妻主。
春晓摆摆手:你在家乖乖待着,我出门读书了。
这个时辰去国子监已经迟到了,但是南藏月也没有过问,他目送春晓出了门,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仆从,摇了摇团扇,施施然回了屋。
春晓出门后原本打算去酒楼叫碟小菜,听一听八卦,但是建安城近期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她的风流韵事,她懒得被人戳脊梁骨,于是打算去郊外看看自己的后宫们。
那个小圆脸应该要说亲了,正好可以去瞧瞧热闹,帮他掌掌眼,看看小圆脸挑中的老婆是啥样的。
可没走出多远,他就被一个青衣女人拦住了。
大皇子有请
春晓婚前听到八卦说大皇子被女皇罚了,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
今天被带进皇子府,她心里一直想着这回事。寻常人跪上四个小时,膝盖肯定受不了,而女尊国的男子普遍身子娇弱,所以现在萧阑光说不定是抱病状态。
伤了膝盖,卧床修养,所以叫她过来应该不是来办事的,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衾怜儿,过来。
低哑清越的男声从纱帘后飘出,带路的仆从不知何时消失,春晓四下打量一圈,拂开帘幔走了进去。
她头皮有些发麻,萧阑光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小字的,因为这个小字太过男子气,贺岱取完后自己都后悔,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基本只有贺家那几个。她有时候惹急了贺老大,她就会用这个骂她,连字带姓骂她是顽劣不堪的贺衾怜。
(松妆怎么会是木荣月呐,不是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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