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儿女情长。
赵胥幽幽的声音传来,建安这些公子模样虽然出挑,才情也出众,但通篇看来,不过千篇一律无甚意思。你随我去赵地,我院里养了几个异域情郎,妖娆多情妩媚软绵,那才叫新奇销魂处。
春晓缓缓站起身,她轻轻皱眉:你计划怎么将我带走,我父母宅邸都在建安,贸然出走,是要将我的身世公之于众不成?
今已九月,苍梧菊花开甚好,听闻姐姐有一至交好友,现居苍梧。不若带上行囊,走亲访友,前去游玩些日子。一月两月,三年五载,端看沿途风景,舟车效率。姐姐意下如何?
方才这位南小公子,信誓旦旦愿为姐姐效犬马之劳,妹妹这里也有一计,可与他施展抱负。
赵胥细细的唇角浮起,目光扫向阴沉盯着她的南藏月,皮笑肉不笑,南小公子出身好,手腕佳,身家颇丰,若是为我们大业所用,定是如虎添翼。只是,若小公子随我们一同去赵地,这份京都家业,又该如何打理掌管。或是说,南小公子是打算将这些置业都废弃,还是抛售了?
卖家卖地去旅游,这可太让人起疑了。
别说今上会不会注意到,但是南家都会第一个站出来质疑。
南藏月眸色黑沉:小姨子若是懂些规矩,便知道该叫我姐夫。
赵胥唇角笑意僵冷。
南藏月冷冷一笑,他妻主这招蜂引蝶的本事是娘胎里带来的吗?
防了一个松妆,外面还有揣崽的贱人,防了外面的,还有个朝堂上暗暗觊觎的柳觊绸,如今连同胞妹妹都心生不伦,若是放任妻主孤身前往赵地,鬼晓得还会惹出多少桃花债。
南藏月扭头看向春晓:妻主若是弃了侍身,独自前往赵地,怕是您起势之时,便是我南藏月葬身之时。不过是建安几分家业,便是交给我手下那些掌柜管事,三年五载,不会有丝毫问题。妻主应当信任侍身的手段才是
他那些手下都是死忠,不论究竟忠诚度如何,喂了他的岁毒,便一辈子离不开他的解毒丸,一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他。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夫,从两岁起便学制毒尝毒,四岁便开始为母亲做那些腌臜事,可纵使他是个连指甲缝都藏毒的恶人又如何,他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将自己披上星星的皮囊,不惜一切去靠近他的月亮,甚至独占他的月亮。
阿月随我一起走。
比起南藏月手里的财富,春晓更忌惮的是这个家伙的偏执,若是将他一个人抛下来,发了疯,做了什么傻事,带着她一起自爆,那就玩崩了。
她向来最吃不消的就是这种偏执病态的男人,性格丧心病狂,还能为了她丧尽天良,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怕是即便扒开了心脏摊在太阳下晒,都能将太阳给染黑了。
南藏月严肃的神情软化,柔软的唇瓣抿出笑,眉睫弯弯,是。
刚刚还狂吠得像小野狗,现在却像只摇着尾巴撒娇娇的家犬。
妆儿也跟我一起走。春晓看过任务回放,自然不会怀疑柳觊绸会对她不利,等找机会,她还要将柳觊绸一起拉到自己的阵营。
贺春晓!赵胥沉下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