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应笑道,“那我也没说错呀,难道需要移坟的,是我的爹妈?”
大家都知道她嘴坏,完全沾不到任何便宜,而且大伯家的工厂偶尔还挤出一点活分包给几家,算是赊给兄弟姐妹的一点活命钱。
就这还得讨要很多次。
徐攸年纵着老婆的无礼,直接拍桌子决定道,“十五万,每家都是这个价位,我平常那么忙,没工夫跟你们讨价还价。”
大姨面露难色,“每家十五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大哥你该知道的,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啊。”
十几个人议论纷纷,唯独没有谁问过徐舒意的意见。
徐舒意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问,“这十五万是大伯你们自己拿?还是连哥哥姐姐们都必须出?”
他这话冷幽幽的,于嘈杂的氛围中劈开一道缝隙。
徐攸年侧目,“怎么?你什么意思?”
徐舒意径自站起身道,“没什么意思,本来爷爷奶奶迁坟主要与大伯你们的关系最密切,我作为孙子辈的,不应该出跟儿女辈一样的钱。”
他实在听够了这些人虚以为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卡片上贴着密码。
当着众人的面,淡然地摆在桌面。
“我父母去世的早,他们不能尽孝道确实很可惜,作为孙子辈的,我又是这个家最小的,如果出的钱超过了哥哥姐姐,又显得我不够尊敬他们。”
“这里是两万,是我作为徐家最小的孙子,一点绵薄之力。”
徐舒意环视一眼四周的人,每一张面孔都写满愠怒,还有不可思议。
从来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的可怜虫,突然怎么句句压人?
徐攸年首当其冲责难道,“你怎么说话的呢?这么多长辈在这里坐着,你一个小辈怎么连点应该有的修养都没有?!!”
一群人连忙应和着他,生怕少说徐舒意一句话。
徐舒意早料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这个家是一座牢笼,是他年幼时的噩梦。
他可以逃避这噩梦。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击碎。
徐舒意面无表情道,“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毕竟......”
他的皙白的手指,化作一柄锋利的剑,指了一圈所谓的亲戚,最终落在那张银行卡上。
我与徐家的微薄的血脉联系,也就在今天画上句号了。
他说,“毕竟我父母死得早,没人把我教育的更好,难道不是吗?大伯?”
徐攸年被他话里带话的部分,讽刺到不停抽搐着嘴角。
徐舒意冲目瞪口呆的众人露了一点笑,冷冷的,不怎么有感情地转身道,“我父亲族谱的这一脉不用修了。”
反正我也不结婚,没有延续后代的打算。
就到我为止吧。
徐舒意双手揣兜,一脸平静地走出海鲜楼,背后凉飕飕的,肯定有人会在背后诋毁他的为人。
不过有什么呢?
这原本就不是在破罐子破摔,而是抽刀断水的干脆利索。
徐舒意想,没想到我也能有这样的一天。
心情忽然大好。
直到一辆商务型豪车开到路边,朝他的方向摁动了喇叭。
徐舒意原本以为是在叫其他人的,哪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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