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保证道,“那绝对不可能的。”
车子发动后开了暖风,再将车窗降下来一点空隙通风,朝四周的环境张望几下,觉得目前十分安全,才一步深一步浅地往远方走去。
徐舒意的脑袋昏昏沉沉,缺氧的感受十分不妙,好像将闷湿的纸巾贴在口鼻前,最开始觉得比较轻松,可以承受。
当第二张,第三张湿纸连续贴上来之后,喘气这件小事则会变成极端奢侈的妄想。
徐舒意伸手摸了摸汗涔涔的额头,但他完全没有起身去关掉暖风机的力气,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眼时间。
他的手机挺便宜,王乐的手机没有信号,他这种类似于老人机的产品更不可能先进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手机。
商靳沉耍无赖送的那一款苹果机。
但由于通信基带的问题,苹果手机的信号一直都被大家所诟病,在草原上信号明显要弱于其它品牌的手机。
徐舒意拿着这款手机当资料存储器,从来没有拨打给商三的意思。
两个手机一个比一个信号差,眼瞅着电量也在告急。
徐舒意丢在一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车顶盖板。
王乐两个小时后才回来,从他阴郁气闷的模样可以推断出来,应该是没戏了。
徐舒意不得不提议他,趁天没黑之前,先修补一下车轮胎。
王乐道,只能如此了。
徐舒意将羽绒服裹得再紧些,爬起来要帮他搬运千斤顶。
王乐连忙阻止道,“徐医生,你这脸色看起来都发紫了,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本来他还打算让徐舒意继续躺在车上,可是徐舒意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压车。
两人缓慢地将面包车后沉重的太阳能测量仪器搬运下来。
主要是王乐出大力气,徐舒意强忍着恶心与眩晕感,努力提下来一些小仪器。
王乐实在瞧不过眼,跟他反复提议,“徐医生,你真得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我的身体素质好些,你也累得够呛,先躺下来缓一缓吧。”
徐舒意连续服用过地塞米松,地面铺着防潮垫子,他抱着氧气袋坐在上面,认真看王乐用千斤顶撬起来车胎一侧,偶尔帮忙递一下工具。
两人专心致志,都没注意天气变化,整个精力扑在修理车上。
云藏的苍茫草色实在漂亮,清鲜的空气因为稀薄而显得格外珍贵。
徐舒意恍惚地看了一阵,直到寒冷的风猛地将绿色的草植掀起波浪,头顶的黄昏暮色骤然一变,黑沉沉的乌云压境,在高原近天的地域里,显得那乌压压的黑云仿佛在头顶徘徊,一眨眼便能掀起巨浪。
王乐的新车胎还未彻底安装完毕,草原上风云变幻的天气情况已经彻底翻天覆地。
噼里啪啦地击打声从头而来。
王乐大叫一声不好,石子大的冰雹从天而降,拼命地砸击向每一片草甸上。
他立刻扔开工具,将徐舒意扯起来,赶忙塞进摇摇晃晃的车舱内,这辆面包车是国外的牌子,发动机也是后驱的越野车型,是医院专配的,在泥泞崎岖的地里跑得飞快。
然而车体使用的金属外壳并不是特别坚硬的。
王乐抱起徐舒意躲在车后排,强烈的冰雹像无数子弹,噼里啪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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