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说,“都是我的错,我遇见温如新的时候,就应该提高警觉的,不论是小陆,或者是你......现在我只想求一件事。”
徐舒意有些趋避商靳沉的视线。
在这场意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假若没有他的话,可能一切会更好。
“求你不要拦着我,我作为一直参与到事件中的当事者,有义务去当地警察局报警。”
上一次。
当他看见小陆宁可摔断胳膊腿脚的第一次,他就应该去报警了!
商靳沉站在他的身边,安静地从床头柜拿出一根清洁的棉签,用被咬伤的手,死死摁压住徐舒意还在出血的针眼。
保镖们听见屋内的响动,快速冲进来,直接被商总一抹幽暗的眼神劝退,纷纷低着头钻了出门,连护士医生也没叫来。
商靳沉替他摁压了一会儿,像是努力地在维持着镇定,才说,“小意你理智一些,这个社会并非你所想象的,处处充满着光明,总会有一些阴暗的角落,黑白交接的地带,是你绝对不能触碰的。”
“这里不是华国,我现在会尽最大可能保护你安全地离开。”
至于其他的人,确实属于能力范围之外。
徐舒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坏了,他看向商靳沉的目光变得怪异,像盖着一层厚重的、窒息的、沾满灰尘的纱。
商靳沉想起徐舒意狰狞地叫他去死的模样。
他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伤心,在某一个瞬间足以将商靳沉击垮。
商靳沉说,“小意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天职,是你骨血里融合的一个部分,你恨我把陆子安献祭了出去,你也恨陆子安现在生死未卜,可你!!”
徐舒意条件反射怒视着他,“我怎么了?”
商靳沉用手背轻触额头,俨然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而后将徐舒意的手肘捏住转动方向,在手肘内侧,青色血管最鲜明的娇嫩肌肤间,明显地扎着几个针眼,没有在扎针后认真地处理,以至于又青又紫。
徐舒意立刻警觉到,这样的潜台词或许代表着什么。
当时因为他剧烈的反抗,给他打针的针管甚至刺透了肌肤。
商靳沉换了种说法,“温环玉的死因是吸食D品过量。”
这不可能!
徐舒意一把捂紧自己的手肘,注射完液体后,他确实感到分外的瘫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以控制的情绪突变。
商靳沉怕他再伤害到自己,将徐舒意打横抱起,重新摁倒在病床上。
徐舒意小幅度地挣扎,明显慌乱得像个孩子。
商靳沉谨防他的每一个具有自我伤害的动作,连声说,“小意,你先不要紧张,温如新确实往你身体内注入了某种药物,他为了让我意识到这一点,不惜划破你的脖子。”
“你的血已经被抽取化验了,差不多很快能出结果,你镇定一点。”
徐舒意低声说,“我没事,你别碰我,我想稍微冷静一点,你先出去。”
商靳沉顿时失去了镇定,捧住他发白的面颊,重重说,“小意,你不能推开我,你不能总是在任何事根本没有发生之前,就判定我的死刑!”
“我的腿,是温如新设计派人撞断的!!或许,他的初衷是最好能撞死我!我比你还想要报警,比你还想要得到法律公平的裁决,但我不能让他痛快地在牢里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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