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就洗好了,严沐晨从引导员手里接过车,还给帅气的洗车小哥打了五星好评。这车洗的确实挺干净,即使没有强调,车内也清洁得很认真,内饰都用去污剂擦拭了一遍,地垫也都刷洗干净了,再次上车已经闻不到一点异味。要不是这离自己小区有点远,真可以考虑办张卡。
心情愉悦的严沐晨开着自己闪亮的骚红色小车终于可以去打理头发了。
何晏正在埋头洗下一辆车,洗车是计件付费,一辆车普洗可以提成10元,精洗可以提成20元。全职员工都看不上又累挣得又少的洗车,一到周末都乐得把洗车的活推给何晏。在这家洗车店已经打工两年了,当初老板看他才16岁,并不想用他,万一被举报用童工就麻烦了。幸好何晏个子高显大,手脚麻利也勤快,老板才同意让他留下来打周末工。周末两天从早洗到晚,大概可以挣三百元多。
早上七点从宾馆床上醒来,吃了免费提供的早餐,何晏就退房出来了。他先去夜里打工的网吧拿回自己的手机就匆匆赶到洗车店开工。他打了三份工,周一到周日的晚上六点到十点在大排档当服务员,晚上11点半到早上6点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当夜间网管,周末两天洗车。如果不说,没人会知道他是一个刚上高三的学生。别人都在高考倒计时的紧张复习中,他还得为生计发愁。毕竟跟高考比起来,首先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拜自己的赌棍爹所赐,何晏家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房子早就没了。交不起住宿费,也不能住学校,在网吧当夜间网管,好歹吧台后面有个折叠床能躺躺。晚上11点之后基本都是包夜的,除了偶尔来新顾客要开机子,还能休息一下,反正人困了怎么都睡得着。之前家里只是没钱,靠何晏自己打工也勉强挣够学费和生活费读到高三了。
何晏和自己赌棍爹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找他爹要钱,他爹每天醉生梦死也不管他。本来相安无事,没想到最近何晏的爸爸已经无耻到直接用何晏的名字借钱去赌。肉包子打狗,钱到了赌棍爹手里自然是有去无回。要债的看赌棍爹榨不出一滴油来,直接找上何晏。幸好昨天机智,被找上门的时候,把自己手机留在网吧前台的抽屉里,虽然这种二手低端机,随便放在网吧都不会有人偷的那种。但如果在打斗中被损坏,即使要花2、300去买,也会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何晏心中涌出一股无奈感,一出生给他选择困难模式还不够,怎么还开启了地狱副本。之前想着考个外地大学从此远离现在的一切,眼看还有一年,莫名其妙背上的赌债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就算他放弃考大学,好歹也得有个高中毕业证,这一年他无处可逃。自己活着已经足够艰难了,从哪去挣钱还赌债?
昨天晚上算是这两年里他睡过最好的一觉,第一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耳边没有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组队开黑的吆喝声,也没有中途被叫醒开卡、买水、买泡面的声音。
何晏又想起了刚才再次遇到的男人,今天穿了一件橘色的短款卫衣,一抬胳膊就能看见衣服下白皙的窄腰。左边的耳朵上戴了三个耳钉,活得肆意又张扬。看见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就感觉像透过阴暗云层射出来的一束光。
第三章 大排档服务生
周末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严沐晨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酒吧开了大半年,客流量总算有保证了,但每天要操心的事也不少。忙碌的日子更加充实,看着酒吧生意一点点做起来,感觉自己耗在上面的时间也值了。
今天酒吧来了一个新乐队,首次演出的效果不错,乐队几个成员都很兴奋。因为只是试演,今晚只演了一场就结束了,表演结束后几个乐队成员非要拉着严沐晨一起出去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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