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何晏不怵何良伟,即使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但是严沐晨还在里面和朋友聊天,何晏不能让严沐晨的朋友知道他新找的男朋友有这样一个恶心的爹。
何晏从裤兜里掏出晚上严沐晨刚给员工发的过年红包,把钱拿出来,把红包袋子又装回裤兜。深吸了一口气递给何良伟:“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拿了钱赶紧滚。”
何良伟一看真有钱拿,立刻伸手接了过去,刚拿住钱,手就被何晏紧紧钳住。“虽然你是我亲爹,可你从来没有尽到当爹的义务。从上初中起我就没找你拿过一分钱,帮你还之前的赌债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下次再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说到底我也是你亲爹,你现在傍上一个老板,不过是让你剩点肉渣给我,就舍不得了?”何良伟手腕被钳得很疼,咬牙切齿道。
严沐晨和学长聊了很多在学校时的往事又互相问了近况,送他了一张贵宾卡还帮他预定了一个大包厢。临走时,学长说跟严沐晨的男朋友打个招呼,严沐晨才发现整个大厅都找不到何晏。
送走学长后严沐晨问了其他服务生,说何晏被一个熟人给喊出去,往后巷走了。严沐晨从没听何晏听过他有什么亲戚朋友,一听他跟着别人出去了,赶紧穿过酒吧,从后门跑了出来。没走两步,就看见路灯下,何晏正拽着一个男人的手。
“何晏,你没事吧?要不要喊保安过来?”严沐晨飞快地走到何晏身边,才看见何晏对面站着,被他拽住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跟何晏面容有八分相似,只是神色猥亵,目光浑浊。
“赶紧滚吧,记住我说的话。” 何晏没想到严沐晨会出来,不欲多做纠缠,说完最后一句就松开了手。一把拉住严沐晨,把他护到自己身后。
何良伟一边揉搓被捏痛的手腕,一边看着刚赶到的年轻人,一头蓝发,戴了一排碎钻耳钉,个子不高,穿了一件红色的卫衣,在夜色里精致的面容有点雌雄莫辩。再看何晏护着他的样子以及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金主?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原来你不是卖屁股,是卖鸡巴的。”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知道何晏在哪,以后还怕没办法吗?何良伟把钱揣进兜里,转身走了。
“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何晏把严沐晨搂在怀里,生怕他冻感冒了。
“你看你自己穿得还没我多,赶紧进去吧。”严沐晨说完,赶紧拉着何晏从后门进去。酒吧的暖气很足,何晏只穿了一件衬衣加一个马甲跑出去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身上都冒着寒气。
“刚才那个人……”严沐晨思索着怎么问比较合适。
“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爸爸,是不是很恶心。”何晏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为什么找你?”刚刚看见何晏的父亲,严沐晨更加坚定地认为“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比起何晏恶心的父亲,他更关心何良伟为什么要找何晏。
“他找我要钱。”
“你给了吗?”严沐晨皱起了眉头,刚才光顾着紧张何晏去了,都没注意何良伟的动作。
“给了,因为你朋友在里面,我不想他把事情闹大给你丢人。他这种人是没有任何底线和廉耻的,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因为他影响你。”何晏很艰难地给出解释,他可以忍受一切侮辱,但严沐晨不可以收到任何伤害。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