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像永宁郡主对她一样,随便一个小动作就能陷害她。她爹也是如此,文官节制武官,她爹就是再会打仗,一着不慎就会被降级。
次日,蕊娘直接去了韩老夫人处,把帖子的事情同韩老夫人说了:“原本应家和我们是亲上加亲,只是我大姐姐为他们家尊长守孝,后来遭到那样的对待,我们孟家虽然只是小小寒门,也知道做人不能为了利益朝三暮四的道理。”
韩老夫人当然清楚应家和孟家的关系,就是很早知道,才以此为理由让韩氏把蕊娘送过来。她只是没想到蕊娘为人心性颇强,这越发说明她这个人不是那种有利就钻的。
所以,她固然口上责备:“你这孩子,也太较真了,大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你何必掺和进来。再者,你日后在京中,难道就真的不同她们往来?”
蕊娘摇头:“我哪里还会在京很久呢,不日就要回去襄阳了。”
“胡说,回去做什么。我们家统共也就你和你表姐两个女孩儿,她平素也不住在我跟前,祖母这里也就你能说说知心话,你就舍得外祖母?”韩老夫人握住她的手道。
蕊娘连道不敢。
韩老夫人也在想对策,而永宁郡主发现蕊娘深居简出,连应家这样的花宴,她都带女儿赴宴,蕊娘也选择不去,听说还吩咐人在买土产,越发是松了一口气。
韩嫣也有所不忍,还对永宁郡主道:“昨日孟表妹还问我京中是怎么样,说都要回去了,连京中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娘,其实孟表妹从来都没有私下见过哥哥,一直都谨守闺训。”
“傻孩子,有时候不是她的错,是她来这儿本身就是个错。她若真无意,就不应该来。你也不必可怜她,焉知她不是故作姿态呢?”永宁郡主教训女儿,但心中对蕊娘终究是宽容几分。
韩嫣最怕这些,永远无休止的算计,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爹娘已经是富贵至极,权势在手,却成日算计。
似乎每一个人都不可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利用,她似乎有些明白姑姑为何宁可嫁到孟家也不想嫁给皇家了。
韩老夫人做事情一向出其不意,她是很难去宫里请旨,但是有一个人在太后面前很有份量,那就是晋王妃宋氏。
这位宋氏说起来也不是旁人,当年晋王选妃,晋王看上的是自家庶女,也就是蕊娘之母韩婉。实际上当时太后为晋王选的是亲缘更近的宋氏,宋氏是太后外家表兄的儿子,也同样算是韩老夫人的侄女。
只是这位宋氏和晋王感情并不好,晋王一直不喜欢他,二人年轻的时候还要闹和离。晋王一心习武,也不解风情,宋氏索性常常往太后那里凑,常常别人有什么事情求太后,找她倒是好使。
因为太后心疼这个儿媳妇,宋氏也爱揽事,凡事掐尖好强。况且还有晋王选妃的事情在,当时韩老夫人对宋家称韩婉并非她亲生女儿,所以她故意让韩婉嫁人,把晋王妃的位置留给宋氏,这么多年,她可是从来没提过这个恩情。
“蕊娘,你明日准备一番,我带你去晋王府。晋王妃说起来和我是亲戚,前几日我听闻她身体有些小恙,应该去探望一二。”韩老夫人对蕊娘道。
蕊娘点头,又担心道:“晋王妃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我该留心些?”
韩老夫人看了蕊娘一眼:“咳,你就打扮得素净些,毕竟去探病。但是也不能太素净了,这样怕触了人家眉头。”
“好。”
蕊娘回去,选了一套最为端庄的衣裳,浅绿色银纹绣百蝶上裳配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看起来很清新自然,又完全没有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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