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娟跟夏芍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有过节。她跟夏芍说这些,只是实在没人说了。
“这些鸭蛋……你留着过端午,当初是我想岔了,不该听他们的。”
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她怕夏芍不喜,赶紧告辞了。
“我听说你很能干?”夏芍突然问她。
杨巧娟脚步在门口一顿,声如蚊讷,“能干又有什么用?”
夏芍轻声说:“西北可没人认识你,你有手有脚,日子会过好的。”
她姐骂她小狐狸精就知道勾男人,刘铁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妈数落她走那么远是跟家里离了心了。只有夏芍,说她有手有脚,一定能过好……
就算这只是一句空话,可只有夏芍,说她也可以过好。
杨巧娟心情复杂地转回头,把对谁都没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写信举报他了。”
对,她是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只能撤销报案,但她偷着举报刘大军了。
凭什么她远走他乡,只能下嫁,刘大军这个罪魁祸首却毫发无损?
“我举报他了。”杨巧娟又重复了一遍,说这话的时候,空洞的眼神里难得有了丝光彩。
夏芍看着,笑了,“我也举报他了。”
那一笑云销雨霁,照在杨巧娟眼里如一道天光,让那点光彩越燃越亮,越燃越蓬勃。
第一天杨巧娟就走了,四天三夜的火车,走得头也不回。
剩下杨母和杨巧云还在和刘家姐弟扯皮,刘铁萍却一点也不在意了。
“说我们家大军强了她,证据呢?总不能她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吧?”
杨母被她气得手直抖,“你、你们祸害了我两个闺女,还有脸说!”
“怎么能叫祸害?你大闺女上赶着跟我们大军睡觉,大军不娶她,她都不乐意。谁知道你们杨家是不是家风有问题,闺女没一个知道检点的,见了男人道都走不动。”
刘铁萍这些天没少被人看笑话,好容易把祸根子送走了,形象也不顾了,叉着腰骂得底气十足,“自己姑娘不检点还赖别人,呸!我看以后谁还敢赖我们家大军!”
她这话是站在门口说的,不管邻居还是路人都能听到。
别说杨家母女,其他人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这也太猖狂了,好好一个大姑娘让他们害成这样,她还挺得意。
刘铁萍就是故意说给这些人听的,让他们看看他家就是有本事平事,看以后谁还敢找上门。
骂够了,她正准备走,却见刘大军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往这边来。
“你怎么回来了?”刘铁萍赶忙问。
在家待了好几天,好容易事儿平了,刘大军也重新回去上班了。
这个点,他应该是刚走没多久,怎么不在单位待着,反而这副表情回来了?
刘大军脸上还有伤,看到这么多人脸色更难看,“进去说。”
“进去说啥呀?刚不是一直都在门口说吗?”
人群里有人喊了声,立马引起周围一阵哄笑和应和。
刘铁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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