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婶儿!陆婶儿你弟弟被人打了!”
“什么?大军被人打了!”
正打得上头的刘铁萍差点没闪到腰,赶忙问来人:“他现在人呢?伤得重不重?”
“就在他家胡同后面,至于伤……陆婶儿你自己去看吧。”
这下刘铁萍哪还顾得上陈庆丰,扫帚一撇抬腿就跑。
陈庆丰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拿袖子抹了抹头脸,只觉一身鸡粪味儿。
“你真是她家亲戚?”旁边那大哥离他远远的。
陈庆丰一听更无语,“我哪知道她跟我表哥离婚了,这娘们儿疯了吧?”
那大哥也刚回来,“对啊,他俩怎么离婚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反正也找不到陆泽同在哪,陈庆丰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刘铁萍。
刘大军住得离陆家不远,跑出没几百米,就远远看到胡同外围了一圈人,人群里还有刘铁萍哭天抢地的声音,“大军!大军你咋被人打成这样了!哪个死全家的不要命了!”
人有点多,陈庆丰一时挤不进去,倒是听到了不少议论。
“啧啧,可真惨。看这架势,全照命根子踹的。”
“他不就一条命根子到处惹祸?照那踹就对了。”
“我看他人都昏过去了,不是被踹废了吧?谁下的这种狠手?”
“谁知道?反正套着麻袋打的,这条小道走的人少,也没谁说看见。”
“这人故意报复他的吧?他不是刚把小姨子肚子搞大了,还有之前那件事儿……”
杨巧娟就这么撤销了报案,谁提起来不唏嘘。现在刘大军遭报应了,大家全乐见其成。
还有人笑刘铁萍:“她还真敢跟陆厂长离婚,现在没靠山了,可不就有人报复了。可怜陆厂长长得一表人才,人也能干,摊上这么个媳妇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庆丰听得眼皮直跳,只觉自己这趟来得不是时候。
不等他想更多,那边杨巧云也来了,哭闹着和刘铁萍把人送去了医院。
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围观群众赶忙给他们让出一条道,不过也有实在想看热闹的,悄悄跟了上去。
陈庆丰还没找到陆泽同呢,只能也跟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查,刘大军那命根子是真废了,蛋蛋都被人砸烂了。
医生看得直摇头,“他这个岁数结婚了吧?有没有孩子?”
“有,上个月刚生了个大胖小子。”
刘铁萍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她就听医生说:“好好养着吧,他这以后也不能生了。”
“不、不能生了?”刘铁萍白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杨巧云也想昏,见她倒了眼珠子一转,又扶住了墙,干嚎:“哎呀我滴个大军啊!你怎么就让人打成这样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打的你?我、我跟他没完!”
嚎着嚎着突然问医生:“伤这么重,得赔不少钱吧?”
医生还没见过家属不问伤情问这个的,一愣。
杨巧云又嚎了两声,“这都影响下半辈子了,不得每个月给个几十块让我们养着?”
医生:“……”
跟在后面听个正着的陈庆丰:“……”
这都什么事儿啊?跟着跑了大半天,应该知道陆泽同在哪的刘铁萍还晕了。
陈庆丰只能问身边那位大哥:“你知道我表哥单位怎么走吗?”
事情转折得太过离奇,那位大哥也跟来了,“知道是知道,机械厂就离这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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