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北也拿起来看了看,看完折好,收进了箱子里。
好歹是人家送的东西,管他能不能用上,总得好好收着。
夏芍没多想,陈寄北收完红布,目光又落到了炕上的纸壳箱上,“鸡不小了,该换笼子了。”
东北这个地方天冷,刚破壳的小鸡仔容易冻死,所以都会在屋里炕上养一阵。但究竟要养多长时间,多大换笼子,夏芍也不是很清楚,这几天忙着挖地窖又耽误了。
见陈寄北语气笃定,她就让陈寄北抱着箱子出去换了。
于是笼子还没住热的两个活物又被拎了出来,绑在了笼子腿上,笼子里则换成了六只小鸡。
夏芍怕小鸡刚换地方不适应,还在外面观察了会儿。等重新回屋,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陈寄北不是一直跟她隔着半米吗?怎么行李无缝接壤了?
第29章 布拉吉 亲、亲啥?
一直在家歇了三天, 何二立才重新回到单位上班。
人瘦了,笑容少了,脖颈、身上还有棍子抽出来的一条条红印子。
“这是让什么东西划了?看伤的, 小何你也不注意点。”同事们调侃他。
他却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不是划的, 我爸打的。”
这倒让同事们不太好接了,“”你爸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下这么重的手干嘛?
“不下重手,我不长记性。”
何二立又是很坦然的一句, 说完就进去看温度了, 好像这么大了还被父母抽一点都不丢人。
“这何二立,还真转了性诶。”
“吓的吧, 我听说郑大奎也找他去打牌了,他被陈寄北媳妇儿叫去挖地窖, 没去。”
“这可真是命大,我听说马小宝醒了, 不过右手废了。于小伟有一刀是朝着他脑袋砍的,他拿手挡了下, 人没死, 手筋断了,以后拿筷子都费劲。”
几个同事一边干活, 一边议论, 都有些唏嘘。
“说起陈寄北媳妇儿,你们看到过没有?长得是真漂亮,那腰,那……”
话还没说完, 发酵室的门“砰”一下开了,何二立就站在门口,“你们说谁呢?”
他眼神直勾勾的,因为瘦了眼窝凹陷,颈侧还有狰狞的淤痕,看起来格外吓人。
同事们下意识闭了嘴,等他走远了,才低声嘀咕。
“不就说了两句漂亮,也没说啥啊?再说说的是陈寄北媳妇儿,又不是他媳妇儿,他发什么疯?”
“行了别刺激他,万一他跟那什么于小伟一样,也拿刀砍人呢?”
一死一重伤这个事太可怕了,现在人人都谈于小伟色变。有的同事家里孩子哭,吓唬孩子的话都从“再哭就让黑瞎子把你抓走”,换成了“再哭就把你送去给于小伟”。
可别看别人说一句夏芍何二立都不乐意,他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怕见陈寄北和夏芍。
中午陈寄北去酿造车间的锅炉房热饭,明明看到他了,一转眼,他又躲了个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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