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也不便宜,□□票一对,一对一毛四,光有粮票和钱还不行,还得提前去排队,等着饭店的人出来发小票。发到手里的小票是一两、四两还是六两,全看脸和运气。
陈寄北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有熟人,竟然买了六根大油条回来。
那油条根根都有一尺多长,炸得外表焦黄硬挺,一看就知道特别酥脆特别香。
这还不算完,放下油条和豆浆,陈寄北又拿出两饭盒包子,“留着中午带饭。”
夏芍这何止是不用做早饭,午饭都不用做了。
陈寄北甚至都没让她动手,自己搬了炕桌拿了碗筷,还摸了摸夏芍手里的热水瓶,“不用换。”
孙清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小陈,平时跟小夏是这么相处的吗?
看不出来啊!
他家姜百胜只是长得黑,小陈可是真性子冷,一看就不好亲近。他和小夏刚搬过来头一个月,跟他们两口子加起来没说上十句话,她都不知道小夏怎么跟他过的。
结果就这么个性子冷的人,大早上三四点排队给媳妇儿买油条,还管媳妇儿肚子疼不疼……
孙清啧啧两声,回去看到姜百胜还光着个膀子,在炕上睡得正香,她突然有点不爽。
“起来了。”孙清一巴掌糊在了姜百胜脸上,“人家小陈去给小夏买油条都回来了,你还睡!”
姜百胜都被拍懵了,一激灵,“啥?你说啥?”
“我说小陈大早上就去给小夏买油条,我没指望你也跟着学,你好歹给我起早点,别等吃饭了再让我叫。同样是来例假,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姜百胜:“……”
姜百胜要是晚生个几十年,一定会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它叫内卷。
然而陈寄北一点没有在卷别人的自觉,吃完饭刷完碗,还问夏芍:“我帮你请假?”
夏芍摇头,“已经没那么疼了,就不耽误工了。”
听夏芍说还要去上班,陈寄北皱起眉,“一来好几天呢,总不能天天在家歇着,再说这东西每个月都来。”
“每个月都来?”陈寄北眉头皱得更深。
估计跟他说他也不懂,夏芍没再解释,起身准备给输液瓶换热水。
陈寄北没让她动,接过手帮她换了,见她拎好饭盒,又把坐垫放到了车后座上。
两人和往常一样先来到食品厂,陈寄北却没和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跟夏芍一起进了单位。
夏芍有些疑惑。
陈寄北没多说:“我找一立有点事。”
夏芍本就没精神,也就没再问,抱着热水瓶走了。陈寄北在酿造车间的一层小楼找了一圈,听说何一立还没来,又回到单位门口,站着等了会儿。
等了能有七八分钟,何一立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打哈欠。
陈寄北一见他这副没睡醒的样子就皱眉,“你昨晚又干嘛去了?”
何一立被他吓了一跳,瞬间全醒了,“我昨晚什么都没干,真的!”
陈寄北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没说话。
何一立赶紧举起手,“我真什么都没干,更没去打牌,真的!不信你去问我爸,我这些天天天跟他一起下象棋,气得他一晚上骂我三遍,嫌我是臭棋篓子。”
怕这话没有说服力,他还把兜翻出来给陈寄北看,“我真不是去打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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