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转正的事……”一出门老罗就迫不及待问。
厂长是真被他整无奈了,“是好苗子也不能几个月就转正吧?再说也不是不给她转,走正常程序,这批家属工最多两三年也该转正了,你急什么?”
“两三年,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老罗虎着脸,显然不太爱听,“再说她不只是会掐剂子,什么都一学就会。今年糖馅儿月饼的配方也是她提议改的,给厂里省了近千块的成本。难道不值得转正?”
“配方也是她提议改的?”这回厂长是真惊讶了。
不只厂长,副厂长都看向了老罗,“你不是故意给她脸上贴金吧?”
“我是那种人吗?”老罗没好气,“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她那几个同事。”
这回厂长没再说什么,“这事儿我们还得回去商量商量,先去剩下两个车间。”
剩下两个车间,就是面包车间和机制饼干车间了。
面包车间人本来就被抽走了四个,周雪琴又病了没来,看着有那么点冷清。机制饼干车间更是糕点车间的养老院,里面都是些年纪大的,也不是打月饼的主力。
几人进去看了眼,就各回各的办公室了。
厂长和副厂长的办公室在三大厂区外的一片平房,附近还有财务科、人事科、供应科等科室。
路上厂长问副厂长,“刚听你说那小夏是酿造车间陈寄北的媳妇儿,你认识?”
“也不算认识。”副厂长说,“前些天不是有人来闹事吗?就是她给怼跑的。”
“就是她叫人放的狗?”厂长意外了。
闹事可不是小事,何况后来食品厂还真抱了只狗来养,下面还是跟厂长和书记汇报了的。只是夏芍长得太漂亮,太软,能把活干成那样就很惊奇了,竟然还能想到这招。
厂长走出两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小夏,糕点车间的小夏……”
他突然问副厂长,“老方办公室里那幅字是不是她写的?”
这个副厂长还真不知道,“不能吧?那字写得多大气,不像是年轻女同志写的。”
方科长对那幅字可宝贝了,还专门找人裱了下,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别说进去了,窗户外都能看到,这片办公区跟他熟点的,全被他拉着一起欣赏过。
正好前面不远就是人事科,厂长脚步一转,“是不是,去问问老方就知道了。”
周雪琴在家歇了一天,还没好全,就带着病来上班了。
她算着日子,要么今天,要么明天,上面就该下来视察了,以往每年都是这两天。就算她没法表现得太好,生病不下火线,应该也可以给她加不少分。
结果一去单位,特么今年视察提前了,就在她请假那天。
周雪琴晃了两晃,又一次晕了。
“你说她折腾来折腾去,急啥啊?”牛亮来找夏芍他们分享八卦的时候感叹,“其实班长也就比咱们多开五块钱操心费,她回家躺这几天,五块钱都扣出来了。”
“她在乎的不是那五块钱,是面子吧?”夏芍笑笑。
“还真是。”牛亮说,“不然我也想不出来她都四十好几了,干嘛这么拼。你们不知道,这些天我们都让她烦死了,本来一百五十斤就累,她还要向你们看齐,做一百六十斤。”
这种感受夏芍懂,要不是他们不同意,叶大勇还想打鸡血拼一百八十斤呢。
虽然打月饼期间会根据比平时超出的任务量给加班费,但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啊。干到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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