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奈,也不知道咱们单位怎么了,干个什么都怕被人说是走后门。其他厂里走后门的一抓一大把,什么名额都是内定,怎么就没见有人闹?”
“咱们厂比较公正吧。”见正事讨论得差不多了,小赵这才出来暗夸了自家老公公一句,“再说也不是所有地方风气都那样,听说杨树那边有个大队书记干得不好,到了年底一算钱,一个工才值一毛二。下面的人不干了,集体把他哄下了台,换了个新书记。”
听说要公开选拔,还要从车间做过的东西里随机抽三种来考,众人都有些意外。
“就你们能整花样,上次搞什么临时工考核,这次又搞公开选拔。”酿造车间的刘主任过来串门,一坐下就大呼他们不地道,“你们这么搞,我们的工作很难做啊。”
“我们也不想这样,不是实在选不出来了吗?”车主任不太想提这个。
常副主任显然也不想,笑着问刘主任:“我看你们车间老马的儿子恢复得不错,已经能走个十来米了。老马这次教徒弟也教得用心,干什么都把几个徒弟带着。”
“教得是用心,可惜没一个好苗子。”一提这个刘主任就想叹气。
他的确是找了两个新人过去跟马四全学,都挺年轻,看着也挺聪明。可马四全真开始好好教了他才明白,这东西到底多难学,陈寄北那种天赋又有多难得。
私底下他还问过马四全,这几个三年之后能不能成手,马四全没说话,脸色却不大好看。
他已经决定让他们再学两三个月看看,不行就换人,“你说你们怎么那么精?去年就给陈寄北他媳妇儿破格转正了。要是没转正,他还能多留两年。”
老罗一听,没好气地瞪他,“这也还好提前转正了,不然说不定早跟着跑了。”
刘主任还只是说说,消息传到面包班,面包班却着实为夏芍担了把心。
“小夏才来单位几个月?这也太吃亏了!”
郭姐来厂里也有七八年了,知道得多,“糕点车间刚成立的时候根本不分什么面包班饼干班,都是一个车间统一干活,今天做面包,明天做槽子糕。王哥、吴班长还有叶班长,哪个没在大车间干过?”
“以前不分班吗?”张淑真显然来得晚一点。
“不分。”王哥说,“糕点车间刚成立的时候就一台烤炉,二十来个工人。”
“那小夏的确亏大了,那两个班她根本没待过。”张淑真皱眉。
看得周雪琴撇了撇嘴,“我就说应该选老人,你们非不听,白浪费一个名额。”
只有王哥没说什么,他是知道老罗给夏芍开小灶的。
厂里常做的几样细点夏芍都会做,只要不碰上饼干班那几种饼干,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罗也知道夏芍学过什么没学过什么,特地在路上叫住夏芍,塞给她几张纸,“那几种饼干的配方,你拿回去看看。能学会就学,学不会也不要紧,不一定能抽到。”
这可真是摆明了的偏心了,夏芍笑着道谢:“我会回去好好看的。”
老头儿自己还不觉得自己偏心,“我这可不是向着你,单位那些细点,哪样他们不是年年做?这要是还不会,就是他们自己没留心,可不是我没教。”
做师父的都喜欢主动学习的,不喜欢张着嘴等人喂的。
夏芍点头表示明白,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儿,“上回我给您送那肉脯好吃吗?”
过年那些猪肉她炼了一部分油,剩下的瘦肉有的炒菜了,有的切成薄片,做了些肉脯当零食。肉脯里放了点蜂蜜,又点了微辣,她能一口气吃四五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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