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发现自己一对上老司机,思想也不怎么纯洁了,赶紧清清废料,“咱们这边冷,总不能真光着膀子睡觉吧?用别的做还容易起皱,这个料子刚刚好。”
“那也太浪费了。”孙清看着不舍,“拿着做衣服或者被面不好吗?”
夏芍家的被已经换成了大被,拿这个做被面有些窄了。
而做衣服,这种料子稍微勾一点就容易起丝,她和陈寄北都要上班,做了也穿不了几次。与其放在箱子里当摆设,还不如做成睡衣,睡觉穿着还很舒服。
夏芍这么跟孙清说,孙清还是觉得可惜,但没再说什么。
这么一打岔,她也忘了尴尬了,接过夏芍画好的样式,回屋研究该怎么做。
夏芍这才转回去继续收拾,尤其多检查了两遍单位给的介绍信和粮票。
介绍信是绝对不能忘的,没了这东西,在外寸步难行。粮票则是食品厂给的出差补贴,一共六斤,去掉出门前和回来后的两顿,刚好够夏芍在外面吃六天。
自从转为正式工,夏芍每个月的粮食供应也涨了,从27斤半涨到了35斤半。
这还是食品厂属于轻体力劳动,像林业局属于重体力劳动,单位给补贴的粮票更多,每个月有11斤。而临时工这些都没有,所以大家找对象才更喜欢找有正式工作的。
不过因为是省内出差,这些粮票都是省内的,没有全国粮票值钱。
东西发下来,王哥还提起了自己当初去天津学习的事。说是带着全国粮票去的,当地人给他找的河北粮票,他带回来根本没法花,只能在那边买成了东西。
地方粮票只在地方能用,一旦出了省,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刚收拾好,就发现陈寄北帮她拉好提包,眼睛落在了写字桌上。
“落了什么吗?”夏芍仔细回想。
“没有。”男人收回视线,“我就是在想你喝多少能醉。”
这和喝不喝醉有什么关系?
夏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想她也喝醉,追着他要亲嘴儿。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酒量好着呢。”她嗔了男人一眼。
陈寄北冷淡着眉眼又去看酒瓶,那眼神仿佛在说,她酒量好,他有没有可能酒量不好。
夏芍被他逗笑了,过去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陈寄北低眸看看她,神色冷淡把头侧到了一边。
这还不让亲了?
夏芍没想到他还傲娇上了,一愣。
见她没动,男人淡淡撩眸看她一眼,又把脸侧了侧。早春的阳光里下颌微抬,鼻梁高而挺,从眉骨到薄唇线条凌厉且漂亮,有种浓而深邃的英俊。
这回夏芍懂了,没好气地在他这半张脸上也亲了口,想想又咬了下,“你就不能长嘴说?”
陈寄北还真被她咬长嘴了,长嘴低头来吻她,抱着她亲了半天。
亲完,还把头埋进了她颈窝里。
夏芍被那热热的呼吸吹得直痒痒,推了推男人。男人却没动,还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你报复我呢?”夏芍笑着又推了推他,“别闹,一会儿走晚了,坐不上车怎么办?”
“那就不去。”男人神色很认真。
可说归说,他最后还是放手了,亲自带着东西把人送去了火车站。
因为是出差,不好跟个离不了人的孩子似的,他没跟进去,将人送到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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