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还吐过,是真觉得自己快馊了。
夏母一听赶忙道:“有,上午我刚晒了一盆,留着洗头。”
老家没有江城那么丰富的森林资源,烧火用的是草。夏日里天热,洗头洗澡都是在院子里晒水。
夏母刚要去拿,陈寄北已经迈开长腿出去了,“我来。”
夏母抢不过他,只好指了院子里一个大盆,“去小屋洗吧,小屋没人。”
陈寄北“嗯”一声,端着大盆去了小屋。
看到他忙前忙后,夏母忍不住拉了拉夏芍,“你把小陈带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这突然就来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夏万光媳妇儿更懵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是老李家宝生吗?怎么又变成小陈了?”
这个没主见的女人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是,夏万光自己都不关心夏芍嫁给了谁,又怎么会告诉她。夏母怕传出去被人说闲话,更不会多说。
孩子刚上身,要不是那封电报,夏芍根本就没想回来。
但夏母看到她显然很高兴,现在也不好说那些扫兴,她去提包里拿了毛巾和香皂,“我去东北的时候李宝生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有点复杂,你让妈跟你说。”
拿着东西去了小屋,一关上门,她那脸立即沉了下来。
夏芍是真没想到,夏万光真能用这种方式诓她回来。
收到电报时的心慌,一路赶回来的急切,还有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想起夏母的担忧……在这一刻全化成了愤怒,让她连手里的毛巾都捏变了形。
陈寄北正在把大盆里的水往小盆里面倒,见状抱了抱她,“没事,人没事就是最好的消息。”
垂眸的时候,漆黑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冷色。
夏芍没注意,站在那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半晌才勉强平复了一点怒意。
她放下东西,“先洗漱吧,他为了诓我回来,连电报钱都舍得花,打的肯定不是小主意。”
上回那封信没回,夏万光再没给她写过,生怕浪费了自己的邮票钱。几分钱的邮票他都不舍得,突然就舍得发电报了,他想从她这里得到的肯定比上回更多。
夏芍倒要看看,这个便宜大哥到底想干什么,真把她当那个懦弱好欺的原主了。
她拆了头发,正要洗,陈寄北的大手落在了她肚子上,“你别气坏了孩子。”
说着孩子,眼睛却是看着她的,到底怕谁被气坏了还用说吗?
夏芍忍不住嗔他,“长嘴直说你会少块肉啊?”被这么一打岔,堵在胸口那点气又散了三分。
洗好头发擦好身,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夏母和夏万光媳妇儿已经收拾好了厨房。
陈寄北端着脏水去屋后倒了,夏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正准备找个时间去河边洗,有人来了。
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不错,但可能因为颧骨太高嘴唇太薄,总显得有些刻薄。她怀里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进门就打量一圈,目光落在夏芍身上。
虽然有些年没怎么见了,夏芍还是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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