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话,倒还真不好说,毕竟最近这一个月都在打月饼。
夏芍想了想,“明天晚上行吗?”
因为不确定销量如何,无糖的椒盐月饼他们做得并不多。老罗说快卖完了,要明天再做一批。这种月饼工序比普通的浆皮月饼复杂,生产任务量不重,应该能早下班一阵儿。
“那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在一商店门口等你?”
“行。”夏芍点头,第二天果然没怎么加班,吃完饭还歇了会儿才过六点。
陈寄北骑着车,程文华也骑着车,去看了程文华说的那套房子。
夏芍这才明白程文华为什么说都是三间的,因为她介绍那一处房子不是单独一套,而是一整趟,足足有六间。全是新盖的大瓦房,玻璃窗、水、电一样不缺。
院子也比他们现在住那个宽敞,前面还用木板盖了一整排仓房。
就是地段略偏,上班比之前要远一些,但离河近,也算闹中取静。
夏芍跟陈寄北进去看了看,陈寄北还算了一下墙砖的厚度,“冬天应该不冷。”
“肯定不冷啊,我这用得都是好砖。”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抬手也敲了敲,“盖给自家儿子说媳妇儿的,哪能差了?可惜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跑的远,白瞎了老子的房子。”
他家就住在这前面,本来是想和儿子离得近,又不用走一个院有什么摩擦。
他这人性子也豪爽,“两边平方一样的,你们看看要哪三间?回头在中间夹个板杖子就行。”
夏芍对这套房子还算满意,低声问陈寄北:你看呢?”
陈寄北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什么端倪,只道:“先问价。”
结果一问价,那房主竟然不愿意租,只卖,“一个月一收房租,麻烦都麻烦死了。再说我这俩儿子都不在本地,将来搞不好还要跟着儿子走,哪有闲工夫留在这收租?”
豪放大叔伸手比出一个八,“你们要诚心要,给我这些就行。”
八百?
夏芍跟陈寄北相互对望一眼,都不说话了。
他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八十多,不吃不喝,攒够八百也要近十个月。何况他们还要生活,要给夏母买粮票,还要留出一部分,为夏芍明年的生产做准备。
就算陈寄北这两个月在给酒厂做桶,每个月都能开上六十多,他们手里也没多少余钱。
就算陈寄北能利用下班时间做箱子,做一对箱子也要很长时间,赚得还不多,只有二十几块。
就算夏芍这个月有不少加班费,可和八百比起来,还是杯水车薪。
见两口子都没说话,程文华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主动出面和那大叔商量,“八百太多了,他俩都还年轻,身边也没个长辈帮衬,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要不厉叔您先租给他们,等他们手头宽裕了,再谈买房子的事儿,您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那厉叔听得直摇头,“我又不缺那两个钱,要想租,早就租出去了。”
这倒是实话,他这房子一排六间,一间半一间半租出去,能租四户,个人家房子的租金本身又比房产局的公房高,四户少说能收个近二十,顶一般人半个月工资了。
陈寄北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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