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睡了。”陈寄北把夏芍按回被窝,“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都清醒了还睡什么啊?”夏芍侧躺在枕头上,看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陈寄北这才注意到她头发剪了,比以往少了分柔顺,却又多了分大方和俏皮,反正都很好看。
他垂眸凝视片刻,这才打开提从里面包拿出连环画,放到夏芍枕边。
“你还真给我买了?”夏芍拿起来看了看,一共六本,全是她没有的,一本都不差。
这男人从不动她那两大盒连环画,却对她有什么没有什么一清二楚。
陈寄北“嗯”了声,拿完连环画,又拿出一对毡料的长户膝给夏母。
“我也有?”夏母很是意外。
“嗯,穿在棉裤里面,腿不冷。”
夏母脸上的笑就从眼角溢到了眉梢,摸着护膝爱不释手,还当场把拉门拉上,换上试了试。
她是关里人,年龄又大了,不适应东北这边寒冷的气候,说过两次觉得膝盖疼。没想到陈寄北就记住了,专门给她买了护膝,还是连小腿都能护住的长护膝。
护膝一套上,下半截腿立即感觉不到凉了。
夏母穿上鞋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盛。”
夏母匆匆出去了,门一关,陈寄北立即低头在夏芍脸上亲了口。
夏芍感觉到了,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贴了贴唇,感觉有脚步声靠近,又飞快分开。
陈寄北耳根微烫,不过他刚从外面进来,面上本就有些红,夏母也没发现。
她过去接了夏母手中的饭,也没放炕桌,直接端到了写字桌上。
夏母安置好他,又关心了几句他在省城的情况,出去继续把扒下来的干白菜叶剁了喂鸡。他自己拿了筷子,“小雪我看了,长得像嫂子,一点都不像表哥。”
“一点都不像表哥?”夏芍被逗笑了,“那表哥还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陆泽同看自家闺女大概有一种迷之滤镜,孩子都六个月了,五官也长开了,还睁着眼睛说和自己像。秦舒和秦家人都懒得跟他争了,爱像谁像谁,他高兴就好。
提起陆泽同家闺女,陈寄北筷子顿了顿,很认真地回头,“女儿不错。”
“知道了,我跟他俩商量商量,看他俩有没有愿意给你当女儿的。”
也不知道是看到爸爸高兴的,还是看到连环画高兴的,两个崽这会儿挺活跃。夏芍不禁摸了摸肚子,摸完才想起来不管是连环画还是小雪像谁,好像都是她劝他去的时候提起的。
这男人,出一趟门还跟做任务似的,这是回来找她这个发布者交任务了?
夏芍把连环画摞好放到一边,“你就没别的想和我说?”
“媳妇儿我想你了,你想没想我?”“没有你我在省城吃不惯睡不惯……”
这类话她也没指望陈寄北个不长嘴的会说,果然男人闻言放下筷子,从提包夹层里抽出一小沓大团结给她,“这个月的工资。”还是那么简单直接,还是那么实在。
就是这个钱的厚度……
夏芍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一百三?”
“嗯。”
夏芍惊了,“一个月一百三,你是卖身了还是卖肾了?”
陈寄北刚把筷子拿起来,闻言只能又回头,眼神黑幽幽望她,“卖身?”
哎呀!半年没打架,又不小心开始跑火车了……
仗着身有两张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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