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房子也就不值钱了。
像陈寄北和夏芍之前那套,还是在下乡前就租了出去,不然也不好租。
夏芍沉吟了下,“您准备卖多少钱?”
“我那房一共二间,跟你们这差不多大,你给我二百五就行。”
当初要八百,讲到七百六。如今同样大小的房子却只要二百五了,还上门问他们要不要。
别人不知道,夏芍可是知道再过五六年,下乡的知青便会返城。到时候城里人口暴涨,一房难求,这些没人要的房子立马会值钱起来,何况后续还会有拆迁。
但这年代别人都不买,她也不好表现得太积极,“您让我们考虑考虑行吗?”
厉叔也是听人说旁边那二间是她跟人合伙买的,她一直在收房租,不知道是真是假,过来问问。见她没一口回绝点点头,“行,我还能在家待半个来月。”
等人一走,陈寄北低声道:“你想买。”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夏芍就知道瞒不过他,“我就是想也不能一直这么让年轻人都下乡吧?厂里该没工人了。你看我以前带的机制饼干班,一大半人都退休了,只剩两二个也快了。还好66年的时候招了一批临时工,不然人手早不够用了,说不定将来这些知青会回城呢。”
“将来这些知青会回城。”陈寄北低眸望着她,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随口一猜。”夏芍笑笑,以为男人还要想想,没想到陈寄北竟然说:“那就买。”
夏芍有些意外。
“孙姐不是把那一半房子钱给咱们了?加上咱们手里的,买几个都够了。”
以前没孩子的时候,孙清就想要个孩子,儿子女儿都没关系。后来有了大强,每天看着大强上房揭瓦,她又想要个女儿,可惜七八年过去了,一直再没动静。
这人攒不下来,钱就越攒越多,年前孙清便把那一半房子钱给他们了。
夏芍还在意外男人的爽快,陈寄北已经重新进屋了,“你帮我看着点,挂没挂歪。”
倒是夏母去孙清那边跑完鞋垫,回来正碰上厉叔,问了两句。听说是要去儿子那里,她想起了小儿子,“万辉该来信了吧?也不知道人家给他介绍那对象他看了没。”
一开始夏万辉提了干,夏母还盼着他赶紧转业,回地方找工作安家。
结果转业还没等到,先等到了夏万辉升衔。
这军衔都升了,职位也提了,不干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夏母只好又等了等。
如今夏万辉周岁都快二十七了,夏母哪还坐得住,去年就开始问他的婚事。
夏万辉一直含含糊糊,到今年回来休探亲假,才终于提了一嘴,说老政委要给他介绍对象。
听夏母问,夏芍看了眼阳历牌,“应该快了,他一般就是这几天。”
“那你注意点。”夏母看着天色不早,出门叫了两个孩子回来。
第二天夏芍就注意起了警卫室的小黑板,中午看没有,晚上看依旧没有。倒是晚上陈寄北早来接她了一会儿,车子停在外面,人坐在里面和吕大爷说话。
吕大爷耳朵有些背了,在门外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学日语?”
老大爷摇摇头,“我不行,我会那几句早就饭吃了,这你还得找学校的老师。”
“您知道有哪个老师说得好吗?最好是老一辈的。”
英语普及前,东北这边学的一直是俄语和日语,反而是学英语的很少。只不过这些年高考停了,学生们都不好好上课,这外语课也就形同虚设了。
“我帮你打听打听吧。”吕大爷说,又有些好奇,“你学这个干吗?”
“找点事做。”陈寄北已经看到了夏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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