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个从小就有精神病史的年轻人,被塞入到稚式集团波谲云诡的权利之争中,不仅没有被折磨暗害到精神崩溃,反而逐步站稳脚跟,甚至发展到稚建德开始忌惮的程度,只有极少数的几人知道稚榆在这期间经历了什么。
这些人其中就包括方钰。她是稚家私人医疗团队中的一员,也是第一个接触到稚榆的人,直到现在方钰都还记得稚榆第一次接受她治疗时候的情景。
“钰姐,就这么让他走?”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赶来,看着方钰不可置信,“出事了谁能负责?”
方钰没看他:“他是老板,他自己负责。”最后一句声音低喃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他的病不知道谁治得了,反正我不行。”
原本以为稚榆又会再次脱离大家的视线去到某个地方蹲守,或者去寻找曾经被拍到天价如今却不知下落的石头,却没想到十分钟之后他就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
方钰接到消息诧异地下楼,看到稚榆身后的人就一切明了。
陆白的脸色并不算很好看,他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盒,上面印着附近一家鸡汤馆的logo,在门口遇见一脸煞气的稚榆时,他心底的别扭突然好了那么一点,指了指医院的大门,就把这个多少人都劝不住的家伙乖乖指引进了医院。
“既然你刚刚做完手术就能活蹦乱跳的,那你自己提进去吧。”陆白看到大厅逐渐汇聚的人,眉头皱起来,伸手把打包盒递给稚榆,“我还有事。”
“你一句解释也不想听吗?”稚榆抿唇看着他,眼底透着委屈和虚弱,“陆白,我伤口很疼....麻药还没过,你能不能陪陪我,就一会儿也好。”
他拽住陆白袖口,眼底水光泛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像是又回归了初次见到陆白时的少年模样,配上苍白没有血色的唇,任谁见了都得生出几分怜悯。
陆白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维持冷淡的表情,唇角有些不太自然地拉平了一些,看上去表情和缓了不少。
稚榆总是知道他吃哪一套。
三年里一直跟着稚榆的这群人却看傻了严,这位少爷哪里有刚刚拔针头的半点恶劣气势,平时里那双眼看着谁谁都会心底打颤,此刻却看着无害至极,奥斯卡差他一座小金人!
方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别过来了,自己转身也往楼上走。
这家私立医院虽说是稚家的产业,可也会接待外来的病患。事情发生是在凌晨,此刻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陆白看着人们好奇的目光看过来,终于还是妥协地跟着稚榆上楼。
一直被拽着的袖子松开了,手腕被小心翼翼地抓住,陆白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甩开。
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陆白面无表情地上楼,心想等会儿听他解释完就走,这次的遇袭事件他还要搞清楚是为什么,虽然隐约感觉或许和稚榆这次的回国有关,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陆白想,无论如何稚榆这次的及时赶到对他是一种帮助,且不论这次的危险从何而来,结果是稚榆因为自己而受了伤。
他认为自己还是个比较有良心的人,所以才会在拦下一辆的士后并没有上车,而是去了对街开了门的餐饮店,买了一份鸡汤。
或者...是冷静下来之后,陆白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跟稚榆面对面讲清楚,或许他依旧会在半夜里惊醒,陷入到深海的噩梦。
是的,就是这样。
陆白觉得说服了自己,进入电梯的时候神色也恢复了平静,胳膊上却贴过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浓密带着点卷曲,稚榆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太累了,我没力气了,借我靠一下可以吗?”他说的小心翼翼,动作却显得格外亲昵。
两人挨得很近,陆白能闻到他后颈处散发出的淡淡药味,顺着看下去,宽大的衣服让他脖颈显得格外洁白修长,一只手就能掐住按在对面的墙上,再看他侧眼露出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任人把玩的顺从.......似乎这样能舒了心底一口恶气。
陆白挪开眼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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