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在生死之间锻炼出的本能促使他瞬间猛退,但等到重新站定,他却发现右手肘处带着股微凉,微微垂眸一看,一片袖角已经不翼而飞,断口整齐规范,是被利刃斩开的模样……而他自己却对此毫无所觉。
“……”
宇髄天元顿时心下一沉。
……
他原本只是出门要去找一下富冈义勇,因为这家伙莫名其妙突然给他写了一封信,具体关键倒是都交代的挺清晰,队里一名队士的双胞胎兄弟天赋高强,自学雷呼,满足被他收为继子的所有条件,这都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富冈义勇写的意思分明是自己不收,然后专门提给他——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你不要的继子给他?他只配得上收你看不上的继子是吗?也太过自视甚高了点,傲慢到令人动怒的地步,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抱着这种想法,宇髄天元原本是想出门兴师问罪的,结果没想到,刚一踏出自己的宅邸门口,就看到前面的路面上正走着一个畏畏缩缩的金毛小鬼。
颜色足够亮眼,穿的衣服比较奇怪,既不是鬼杀队的制服,也不是其他的常服,甚至布料看起来还格外昂贵陌生,就连他这种堂堂一个前忍者家主都没见过这种珍惜的布料,回过头来的时候,倒是露出了那小鬼抱在怀里的一柄眼熟日轮刀。
那是他曾经要求锻刀人补锻的双刀之一,结果因为那一次为他锻刀的家伙并非之前熟识的刀匠,做出这种看起来神似砍柴用的不华丽砍刀不说,竟然还敢指责他华丽之神的画技太过抽象——真是一派胡言,他可是拥有能将男人化成女人的优秀画技!
而这柄日轮刀在之后也就被扔给“隐”用来压仓库了,能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已经格外不易,宇髄天元更是没想到他又一次见到这柄刀的时候竟然是这种场景,刀锋的目标隐隐是他自己的脖颈,这也太不华丽了吧?
“小鬼,在鬼杀队总部袭击‘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宇髄天元的面色已经冷冽起来,玫红色的双目中也隐隐透出冷意,虽然身上没有携带他的日轮刀,但作为前忍者,随手摸出点零碎东西也是基操,于是他神色冷凝地从袖子里滑出两枚苦无,死死攥在了掌心当中,警告地开口:
“这是对于‘柱’的极大冒犯以及不敬!如果你不立刻收敛——”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眼前的金毛小鬼就好像突然安稳了下来,刚刚还把指节塞在齿列之间哆哆嗦嗦地咬着,眼睛也透着一股子茫然混乱,像是什么被灌输的常识在与记忆发生激烈的冲突,猛然暴起的那一下与其说是试图袭击他,倒不如说是大脑宕机时的本能反应。
许多曾经被鬼袭击过的人都会存在这种状态,针对某些特定特征出现恐慌以至于无差别攻击的情况,这小鬼看起来也很符合,所以宇髄天元也没一开始就进行反击,反而注意到这家伙嘴里念叨着的东西。
“银发”,“红眼”……难不成这小子曾经被拥有这种特征的鬼袭击过?
然而刚一想到这一茬,还没等宇髄天元想出什么应对措施,这金毛小鬼就像是恐慌状态突然结束一般,身子也不颤了,牙齿也不抖了,被咬出齿痕的指节更是放了下来,两手稳稳地握住了怀里柴刀的刀柄。
等等,握住刀柄?
宇髄天元大脑里的危机雷达此刻如同火车的鸣笛,尖锐悠长,爆鸣不已,总觉得此刻的危险程度比起刚刚似乎高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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