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畏惧到可能会被吓晕的程度。
在听见顶头上司的提醒下意识回过头之后,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密密麻麻直冲过来的猩红血刃,我妻善逸当即吓得嗷了一声,紧接着本能快于思考,下意识抓起了近在咫尺的东西挡在身前,整个人蜷缩在掩体后面,只听见“噗噗噗”利刃切入肉/体的可怖声响,自己倒是一丁点儿油皮都没擦破。
至于他下意识抓起的“盾牌”究竟是什么……
滚落在地上的头颅像是遭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尖锐地痛叫了一声,紧接着近乎嘶吼地扯着嗓子,嚎啕着痛骂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用我的身体当做盾牌!好痛!好痛啊好痛啊!你去死!去死!!!”
另一边的妓夫太郎也猛然顿了一下,看到这幅场景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双目的眼角直接崩裂出血,两手在脸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嗓音几乎尖锐到破音:
“你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有你这样的‘柱’?!卑鄙狠毒!用我妹妹的身体替你抵挡攻击!你必须去死!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啊杀了你!!!”
与此同时,丝毫没有停歇的宇髄天元也手持着双刀果断砍向了被吸引注意力的妓夫太郎,刀锋已经贴近干瘦的脖颈,只需继续以这个趋势砍过去,就可以将这只男鬼的头颅也斩于刀下。
但就在锋利的刀刃已经切在枯瘦凸起的颈骨之上时,却毫无征兆地被迫停了下来,宇髄天元的手臂肌肉紧绷,用力到牙齿咬紧,额头和脖子上甚至都凸起了青筋,但仍旧只能让这两把日轮刀微微颤动,前进不了分毫。
原因无它,绿发黑斑的男鬼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两条血肉之镰,正用其死死架住宇髄天元挥砍的刀锋,分明身体枯瘦,但骨头突出的干瘦手臂却稳得出奇,架住这致命一击的力道不动如山。
人类与鬼的身体素质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并不仅仅在于食人鬼那可怕的恢复力,断肢的伤势甚至只需要短短几息就能够愈合如初,不惧怕任何除阳光与砍掉头颅之外的伤势,除此之外,鬼所拥有的肉/体力量,也往往超过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即便宇髄天元在九柱中的腕力仅次于最强的岩柱,但仍旧比起上弦恶鬼犹之不及,可在场的也不只有宇髄天元一个人,虽然说我妻善逸被前两任上司都评价为“作为队友很危险”,但如果刨除掉他本人可能因为太害怕而干掉队友的可能性之外,如果看到队友陷入僵持,他也还是会顺手帮个忙的。
发色稠绿面生黑斑的男鬼的确拥有极其难缠的能力,阴狠的剧毒见血封喉,密布的血刃能够封死一切辗转腾挪的空间,但这一切却被宇髄天元牵制了大半的注意力,且需要足够的发挥时间。
而我妻善逸的一刀,却仅需一瞬。
于是,在面色惊慌,却轻而易举砍断所有从这具身体上生长出试图自救的粉色带子后,我妻善逸极其顺手将堕姬的无头躯体提起来当做盾牌,只一个闪烁间,就出现在了妓夫太郎的背后。
金色的电弧在空中“噼啪”地爆响了一下,落雷的声音响起,空气中弥漫起焦糊的气味,妓夫太郎只听见自己妹妹惊恐喊了一句“哥哥”的声音,下意识回过头时,赫然就与几乎贴面的明黄色瞳仁来了个对视。分明那小鬼的脸上还挂着畏惧和瑟缩,但这瞳仁中却是一片无机质的漠视,透着阴寒惊悚的气息,森森的眼白包裹着黄澄澄的瞳仁,几根血丝顺着边缘蔓延其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仿佛无声无息上门勾魂的鬼差,连任何交涉都不需要,只是手上一动,就会在目标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收走所有的残魂。
下一瞬,根本完全来不及反应,妓夫太郎只觉得脖颈间一凉,自己的视野就无法控制地栽了下去。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应该去死!该死!该死的‘柱’!!!”
妓夫太郎的头颅砸在地上,无比怨毒地嘶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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