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后悔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双的屁股上。
“你……屁股好翘啊。”薛业看着眼前这颗屁股的轮廓,“你怎么练的?深蹲负重多少了?”
陈双仍旧躲在屈南身后,现在完全想起来了,这个薛业就是上次在室内馆见过的三级跳队员,成绩好又长得帅,自带所向披靡的自信。他能跳出17米的优越成绩,还敢跳完之后撩刘海儿擦汗,很嚣张,也很夺人。
这个动作,陈双从来没敢做过。这一刻,他又变回无法与人亲近的少年,偏激地抵抗外界的接触。
“误会,都是误会。”陈双在背后躲着,屈南就站着不动让他躲,“抱歉,我没和他说清楚,他以为垫子都是公用的。陈又又你别躲,出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陈双躲着不动,眼神越过屈南的肩头,充满敌意和警惕地看着陌生人。
“陈又又?”屈南颠了颠左肩,用肩峰的位置去碰陈双无意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没事的,认识一下新朋友,他没有恶意。你抢他垫子是我没提醒你,我一会儿帮你买一个软的。你别害怕。”
“谁害怕了?”陈双这才从屈南身后出来,慢慢悠悠地,“对不起,我不知道垫子不能拿。”
“你让我捏一下屁股我就原谅你。”薛业往前一步,“不过我刚才看见你脸上有淤青,是不是受伤了?”
有淤青?陶文昌立刻将脸转向陈双,陈双立刻低下了头,屈南同时往左靠,半边身体挡住了他。这样一系列反应在陶文昌心底敲定了答案。
怪不得自己这个徒弟的刘海儿又长又厚,怪不得他不和人接触,怪不得他不自信,原来问题的根源都在脸上。能长在脸上的,除了疤痕就是胎记。薛业说是淤青,一定是胎记了。
“怎么回事?”于是陶文昌转而问屈南。
“没什么事,这个以后再说。”屈南一笑,单方面将刚才的误会一笔勾销,“这样吧,下午我请客,大家一起吃饭,也算是认识一下。现在我先带陈双去训练。”
“一起吃饭?大可不必。”陶文昌已经将他看透,一旦请吃饭那绝对是大场面,屈南又要开始solo,其他人都是气氛组。
薛业倒是不客气,直接点头。“好啊,既然他抢我垫子,那就算是我的垫友,以后还有可能发展为一起练臀的臀友。不过他脸上真的……像是受伤了,用不用找穆队医?”
陶文昌皱了皱眉,噫,臀友,好邪恶的说法。薛业这孩子也是不懂事,直接打晕算了。
“我不练了。”陈双待不下去,再多待一会儿,他怕自己屁股上的胎记都要被挖出来,自己还要送四水上课呢,“我得走了。”
“那我送你吧。”屈南微微侧身,身体明显是趋向靠近陈双这边,“昌子你们先练,晚上一起吃饭。”说完,又拍拍陈双的后腰,“走吧。”
陈双揉了揉快要僵掉的脸,点点头,虽然自己的第一天早训不算完美,可是身体骗不了人,他喜欢运动后的畅快。再跟着屈南往外走,他还多看了路过的小训练场几眼。
“你别怕,薛业他没有恶意。虽然我和他不太熟,但是我相信他不是坏人。”沉默了一会儿,屈南才开口。
“你太纯了,所以看谁都不像坏人。”陈双不同意他的观点,因为屈南这种开挂的人生和自己没有交集。他一出生就把技能点开满了,接触的人都是夸他的、帮他的。
可是对于自己和四水,这个世界的恶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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