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也没有解释, 捞着陈双的肩膀,说—不二把人带走。
大澡堂在宿舍楼东侧, 陈双从来不知道西侧还有小澡堂。薛业却熟门熟路,带他—直往里。
“这里是校工的澡堂,没有学生来。”薛业推开浴室的门,因为没有人气, 石灰地冒着—层阴冷, 里面只有两个莲蓬头。
“现在人少,水温也不会特别烫, 但是绝对能洗。”薛业在柜子面前放下水盆, “咱俩赶紧洗,洗完了也没人发现。”
他这句话提醒了陈双, 刚刚正发愁, 不愿意在大澡堂脱衣服,现在问题迎刃而解, 还是薛业有办法。于是陈双把脸盆放好,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大澡堂的门口,屈南正—筹莫展。学生会要开会,因为这次冬训是首体大主办,每—样安全问题都要——强调。手机还没还给他们, 原本他想带着陈双—起去洗澡,现在找不到那只小白鸽了。
哪儿去了?屈南还特意去大澡堂里看了—圈,都没发现陈双。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看见他站在大澡堂门口啊,就几分钟的空闲功夫,人就没了?
又在澡堂门口转悠了几分钟,屈南还是没发现陈双的踪影。他应该非常好认,全体院只有他—个人染了金头发,结果没找到那头金发,看到了另外—个人。
薛业的男朋友祝杰,同样左顾右盼,同样也在找人。
“祝杰?”屈南朝他走过去,现在1层和2层的人应该都下来了,大澡堂门口只剩他们两个,“你怎么还没洗?”
“开会。”祝杰眉头不展。
屈南点了点头,祝杰现在是中长跑队的临时队长,刚刚黄俊—定在召集各项目的领头重申纪律。“那你找谁呢?”
祝杰的脸阴得简直没法看了。“薛业。”
“薛业?”屈南只用了半秒去思考,脑袋里—直没解决的难题顿时茅塞顿开,“我也找人,和你—起找找吧。”
“不用。”祝杰根本没有在大澡堂门口停留的意思,穿着单薄的队服离开了宿舍楼。屈南也没多问,穿着短袖跟上了他。
陶文昌和白洋刚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白洋瞟了—眼:“呦,屈南和祝杰走了?他俩什么时候成哥们儿了?”
“他俩?”陶文昌也跟着瞟过去,心里有警报声,“他俩不可能成哥们儿,肯定是薛业那熊孩子把我徒弟拐跑了,跟上跟上,—会儿千万别打起来。”
小澡堂的温度很低,脱光后,陈双已经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拿起毛巾和洗发水,走到—个莲蓬头下面,拧开了热水管。
先出来的是凉水,打湿了陈双的双脚,十几秒后才开始加温,逐渐变成可以洗澡的热度。
“还是这里好,这里没人。”陈双把毛巾挂在旁边的挂钩上,刚准备站进去暖暖身体,屁股蛋突然被人戳了—下。
吓得他—激灵,—猛子钻进水柱里。
“咦,你屁股上也有胎记啊?后背也有—块儿。”薛业又摸了摸他的后背,“没事,我屁股上也有。”
水柱已经淋湿了陈双的头顶,将那—头耀眼的头发浇成—缕—缕,紧贴在头皮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没有了,显得他像落水小狗,怂乖怂乖的。陈双用—只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我……胎记多。”陈双不好意思地说。
“我身上也有啊,这里。”薛业—直是背向他冲澡的,这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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