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眉头再次紧皱,屈南不是国家一级运动员么?怎么开始种花了?
“这是……这是!”陈双看了一眼,拿起地上的说明书,“这是蓝色月季的中苗,你别给弄坏了!”
几秒的兴奋过后,陈双疯狂进行开箱,十几个箱子,全部都是月季苗,根部被湿润的土壤裹着,被保鲜膜保护起来。它们都活着,连叶子都没掉。
还有一箱是花的种子。
“转蓝和青空……蓝色的。”陈双自言自语,想起天台上摞了很高的花盆。
“是屈南给我买的。”他忽然明白了,不知该哭该笑。原来,屈南想把整个天台送给自己,让自己种花。他还买了漂亮罕见的蓝色月季,转蓝是灰蓝色,青空是蓝紫色。如果能全部开花,天台一定很好看。
如果两个人没有闹矛盾,现在屈南已经带自己回家了。他会耐心解释自己的病情,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你闹够了没有?”屈向北将一箱营养土踢开,“闹够了就离开我家。不要再找屈南了,他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离开。”陈双看着现在暂时是屈向北的屈南,一字一字告诉他,“屈南今年大三,就读首都体育大学,他高考那年是全校的状元。”
屈向北上了楼,一字不听。当他回到屋里,陈双也跟上来。
他停在了书桌前,重新叼起烟。桌上比昨天多了一个西洋棋的棋盘,他左手拿起一个棋子,跳了两步,吃掉另外一个棋子。
“马上要比赛了,我会把屈南带回去,继续守住金牌,首体大的跳高一直是强项,屈南会把这块金牌留在队里。他是首体大的防线。”陈双有些震惊,屈南并不会下棋,可是屈向北会。果然人格是独立自由的。
“你赶紧走。”屈向北的声音开始变化,压抑着愤怒,“你不要来找他。首体大最后的防线也不是他,他跳不过去。”
“你怎么知道他跳不过去?”陈双被这句话激怒,哪怕是屈南的嘴巴自己说的,他都想揍人。别人不可以说屈南不行,屈向北更不能说。
“他要是跳得过去,就不会有我了。”屈向北看向陈双,眼神没有热度,只是冷冰冰的注视。
“你怎么知道他跳不过去?他是我见过的最热爱、最热爱跳高的人。”陈双必须反复提醒自己,这是次人格,身体还是屈南的,不能打。
“你把屈南还给我,好不好?”陈双再次接近他,“我和他只是吵架,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我和屈南感情很好的,他喜欢泰迪熊,喜欢喝奶茶,我俩的情侣积分还没换呢,他还会跳宅舞。”
屈向北又挪动了一颗棋子,但是看上去快要把棋子掰断了。
看他没动静,陈双再大胆靠近。“你瞧,我这个胎记是不是很好看?”
屈向北手里的棋子一歪,掉在地上。
“你把他还给我吧,我会对他负责任,再也不让他哭,我会保护好他。”陈双缓缓靠近,拉起屈向北的手亲了一下,“或者你告诉他,以后我都让他当大猛1,好不好?”
屈向北的手猛地攥了个拳。
两秒后,陈双被人拎着领口扔出房门。
门又关上了,陈双转头朝楼下喊:“屈教练,向北他不让我进屋训练!”
“等一下啊!”屈鹏从楼下跑上来,身上是运动服,胸口模糊的字迹好像是什么队。
“向北你开门,锦标赛快开始了,陈双要训练。”屈鹏找出一把钥匙来,刚要开锁,钥匙被陈双拿走。
“钥匙还是我拿着吧,以后我还有很多要和向北交换经验的地方呢。”陈双顺利拿到卧室钥匙,转手拧开门锁,嘿嘿,嘿嘿,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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