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绿植的土壤,不缺水,长得不好的缘故应该是缺少日照。
将花盆挪到窗边,陈双拉开了百叶窗,确定光线照到了叶子才上楼。
楼上最先等待他的,竟然是那条狗。
差点认不出来了,从一条骨瘦如柴的受伤流浪狗变成了毛发发亮的家养犬。它现在戴着一条漂亮的项圈,耳朵上的伤口完全长好,趴在楼梯旁边,像是守护着主人的领地。
它拦住了陈双,又闻了闻陈双的鞋和小腿。陈双原本紧张怕被咬,结果它没再乱动。
可能是自己身上有屈南的味道吧……陈双轻声轻脚地推开卧室门。
屋里,好像不一样了。
虽然屈南只比自己提前上来二十分钟,可是房间里的摆设全部被收了。原本挂在墙上的奖状没了,书架上放在盒子里的奖牌没了,展示柜里金光闪闪的奖杯也没了。
所有关于屈向北的东西,都被拿了下去。
书桌上放着一个大纸箱,屈南站在纸箱面前,正在看手里的奖牌。看一个,奖牌礼盒关上一个,犹如封尘了一段段的片段和记忆。
他把关于屈向北的痕迹都取下来,珍重地收起来。奖杯上根本没有落灰,他还是用手擦了擦,亲吻过后,放进了箱子里。
等这一切做完,屈南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扁形的纸盒来。这里面放着的,才是自己的荣耀。
他把它们都拿了出来,重新见了光。曾经是哥哥奖状的地方,换成了自己的奖状,曾经是哥哥奖牌的地方,放上了自己的盒子。
数量还是没有哥哥的多。但这些就是他的全部了。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等安安静静地做完这一切,屈南转过身来。这时候睫毛根部率先开始肿了,可以预见明天不能见人。
“她说,让你比赛加油。”陈双撒了个慌。
可这个谎话很快就被屈南给揭穿。“不可能。我妈才不会说出这种话,我妈最痛恨的就是比赛,她反对我参赛。”
“可是她心里是这么希望的。”陈双来到屈南的身边,从后面扶着他,怕他体力不支晕倒,“我听见了,她心里就是这么说的。”
屈南看向满墙的荣耀,血液里像被清洗过一遍。
“帮我把那个箱子拿过来吧。”他指了指另外一个书架的最高层,“对不起,我实在没力气了,今天我才知道哭一场那么费体力。”
“你没体力我帮你啊,我这么强壮。”陈双说着搬动椅子,轻轻松松取下最高层的纸盒。爱哭的omega这时候最脆弱了,自己要守护他。
“这里面是什么啊?”他把盒子递给屈南。
屈南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将许久没翻过的文化课课本往上放,将一些哲学书籍放在了最外面。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国际象棋。
“这是陆水送给北哥的。”他说着,将木盒打开。盒子打开后放平就是一副棋盘,他随意地将棋子放在棋盘格里面。
“你放得对吗?”陈双不太确定地问。屈南只根据颜色分出了阵营,可是码放位置好像……不太对劲。
“应该对吧,我觉得就这样放的。”屈南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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