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多的人走进他的圈子,融入更多的圈子。”屈南想到了陆水跳水队的队长,“或许将来某一天,他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
“谈恋爱……”陈双怔怔地重复,又赶快摇头,“不行,我弟不能谈恋爱,他太单纯,会被女生伤害的。”。
“万一……”屈南笑了笑,万一陆水喜欢的也不是女生呢?
“以后不能每天见面,我会很想他。”陈双将额头搭在屈南的锁骨上,“我好想弟弟,他是我的宝贝。”
“我没说你不可以想啊,你们每周都可以见面,平时要是有时间,我陪你去首体大找他,如果有可能,我们陪着他一起上课。”屈南帮陈双整理了一下衣服,隔着布料,能摸出今天戴的是小玫瑰,“我有朋友在那里,可以帮忙照料陆水,不会让他落单。况且,从师资和硬件条件来看,那边的跳水队发展更好,对陆水更有帮助。”
“嗯,我再想想吧。”陈双暂时无法下这个决心,却在晚风当中,亲在了屈南的脸上。他们在一团黑夜当中拥抱,两个人同样柔软,又同样的坚固。
舌头不知不觉滑进了屈南的嘴巴,手指不知不觉地捏在了一起,白色的短袖队服告诉世界他们是同队,差不多的肩宽又告诉世界他们是同性。不知不觉间,陈双跨在了屈南的大腿上,亲吻结束后,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停留。
脸靠着屈南的肩膀,陈双的小腿又不自觉地晃悠起来,往前一下,往后一下,很有规律,刚才的郁闷逐渐变淡。这时,公告板后面再次有了动静,隐隐约约出来两个人。
不会吧?陈双瞪圆了眼睛,那个身高和发型……祝杰和薛业?
他俩……他俩?陈双大吃一惊,他俩也太那个了!
经过了屈南的劝说,弟弟择校的事暂时被陈双放一放,他需要时间考虑,四水也需要时间考虑。接下来的几天,训练全部停止,7月份雨季的到来也彻底结束了训练小周期循环。
真正的比赛要来了。
大学生锦标赛不在本市,所有参赛队员需要乘坐两个小时的飞机。出发前一天,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私自行动,陈双的心已经飞了,他现在好想比赛。
到了7月3日这一天,陈双凌晨4点醒来,睡不着了。
宿舍里其他人还在熟睡,可是自己中午就要坐飞机了,代表学校,和全国跳高顶尖运动员见面。陈双笔直地坐着,在一片呼吸声中,听得清自己的心在跳动。他摸了摸左侧脸,摸了摸胎记,属于自己的力量开始汇集。
在别人的眼中,自己也是顶尖运动员了!
兴奋感堆积,脚心发热,连躺都躺不住,陈双从上铺跳下来,身轻如燕。他终于知道今天的自己即将代表什么,是代表学校,也是代表他个人在这段时间的最佳状态。
室友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地换上队服,每一个针脚今天都成了他的战甲,盔甲一样保护他的身体。
8点钟全校集合,大巴车将运动员送至首都机场3号楼。下车后,陈双拉着自己的小箱子,跟随队友去领登机牌。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
以前根本不敢想自己要闯这么远,带着弟弟,很少有机会单独行动。坐飞机是什么感觉啊?他想问问屈南,或者昌哥白队,又怕他们笑话。
“你说这是不是天意?”陶文昌却笑得不亦乐乎,“你雅姐在哪里拍戏,咱们就在哪里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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