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但是又完全没变。变得是站起的方向,因为助跑方向改变了,没变的是轮廓仍旧这么优越。
一眼万年,他终于深刻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哪怕再过一万年,地球都没了,他的精神领域应该还会记住这个背影吧,深深迷恋追随。
寂静无声的看台为屈南的成功而欢呼,一面大屏幕和两面小屏幕全部切到屈南的脸上。他嘴里还咬着吊坠,眼睫毛挂着一滴透明的雨水,眼圈在雨水的冲刷下更红,像是哭着跳完了全程。
“成绩有效!”连裁判员和记录员的声音都高昂起来,非常漂亮且精彩的一跳,一次成功。能够顶得住压力又带动了动力,体育精神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屈南松开牙关,吊坠在重力的作用下垂下来,晃在他的喉结下方,再垂在胸口剑突的正上方。
“屈南好厉害!屈南第一名!”陈双在等待跳高的队伍当中跳了起来,忘我到胡言乱语。2.24,这个高度查尔斯一定跳不过,一定刷下去,冠军屈南,他现在已经看到结局了!
“嘘,小声点。”白洋捂住陈双的嘴巴,生怕他下一秒再喊出什么来,万一和薛业一样是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就完蛋。
“唔,唔……”陈双挣扎两下,“白队你别捂我,我太激动了,那可是2.24啊!屈南这次稳了!”
白洋忍不住露出窃喜,确实是,作为首体大的团队,无论哪个人夺冠都可以。
“哇!他好厉害啊!不愧是老大的娇妻!”孙洋洋猛烈鼓掌,又用胳膊肘触碰旁边的人,“四水,四水你怎么了?”
陆水也鼓掌,但是表情却不开心:“白洋为什么总是抱我哥?”
“啊?谁啊?”孙洋洋往下一看,“他是队长啊,大家都很激动。”
陆水没有点头,继续紧盯白洋的一举一动,誓要分析出来这人的取向是直还是弯。总有人惦记自己哥哥,人类真的好烦。
屈南的一次通过给冰冷的赛场带来一阵小高潮,将每个人的血液加热。但是之后的几分钟,柯燃和弗朗切斯科都没有通过,这倒是让陈双万万没想到。
弗朗切斯科的极限也到了?陈双匪夷所思,不应该啊。
可是白洋却心知肚明,他有伤。有时候,顶级运动员的较量也是比谁的伤少。
黄俊和段春峰正聊着屈南的起跑,聊着聊着,场上就轮到8号陈双。刚刚放松的心情再一次紧张,黄俊直摇头,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当教练?这血压忽高忽低的,也不知道折不折寿。
“他的腿好像伤得挺厉害。”段春峰不觉得陈双的伤很轻。
“但是最起码他没有旧伤,这就比场上这一片人有优势。”黄俊哭笑不得,“他练得晚,否则早就能突破了,但正因为练得晚,很多部件都是全新的。”
场上,陈双正在系鞋带。
老婆鞋的鞋面全湿,他心疼不已,恨不得拿塑料袋把两只脚包裹住再比赛。可是那样自己就肯定火了。
屈南靠哭红眼睛出圈,自己靠双脚套塑料袋参赛出圈,挺好。
心里虽然在开玩笑,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减压,陈双揉了揉左脚踝,这时候已经不用再装了,谁都看出自己受伤。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受伤的基础上,尽人事,听天命。
大屏幕上的人换成了自己,陈双听到信号枪响,径赛那边又有什么项目开场了,自己也要开场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