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嗓音(红叹号)绝美歌喉(紫桃心)(蓝桃心)(橙桃心)
少年也不懂该怎么在评论里喊加油,总之不能像学校打篮球联赛,挥着胳膊喊牛逼,总要有些正式的格式。等这条发完,他再端起碗继续干饭,男人又换了一首歌,唱着唱着,少年看见男人放在膝盖上的紧张的手指,开始给自己的歌声打拍子。
刚才略略放不开的嗓子,开始打开,不敢抬起的脸也慢慢给了正面。姥姥和姥爷这才细细看清了小老师的长相,觉得眼熟,又觉得怪好看。
好久没有歌声的客厅再一次飘起了歌声,男人专门挑一些老歌来唱,让两位老人和自己共鸣。他怕自己唱的歌太新,老人没听过,怕一下子产生年代隔阂,让他们下不来台。他也好久没一首接一首地唱了,用很轻松的心态,把想唱的唱出来。
而这些歌曲。很多都是少年没听过的。因为妈妈喜欢唱歌又唱得好,他故意不去探究大人那段过往,在心里挖了个坑,统统都给埋了。可是男人这时候的歌声,变成了一把小铲子,不是挖掘机大张旗鼓轰隆隆地刨他,倒像是考古,先扫了些无关紧要的细沙,再把那些回忆,珍之又珍地抱出来。
“这首歌我也会啊。”姥姥一高兴,抓住了小老师一只手,两人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后面年老的姥爷不知不觉笑了出来,他没有打拍子,也没有跟着唱,而是从老伴儿的侧影里看过去,看到他心里不能触碰的地方去。
曾经自己写了五百多封情书才追求到的团花,已经老了,可是在他眼中,还是个爱唱歌、爱戴花、爱系红纱巾的小姑娘,什么东西都懒得研究,扔给自己去弄,其实就是懒。说她,还不承认,一生气连饭都不做。别人眼中的老教授、老戏骨,还是他眼里的小女孩儿、小丫头。
可他们真正的宝贝小姑娘,已经变成了一阵青烟,飘到天上去了。他看过去,看到的是自己爱人,也在从爱人的五官中,搜寻女儿的痕迹,毕竟她们,那么像。
少年默默地放下了碗,放下了筷子,好像这场景很熟悉,很熟悉,早早就在自己记忆里了。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随随便便吃点什么,说点什么,哪怕不说话也行,就只是动动筷子,认真地吃顿饭。
男人唱完了最后一首,不唱了,老人的手拉着他,无名指上还有一枚金戒指。“饭都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对对对,吃饭,吃饭啊。”姥姥这才收回了手,却没有立刻拿筷子,反而用长辈的眼光去看小老师,这样的好孩子,没有长辈不疼爱的,“你多吃……我看你这么瘦,就是平时让学生们气坏的。”说完,看了自己外孙一眼。
少年刚把肉片夹到自己碗里,突然锅就飞过来了。“我没气过他。”
“我看就是你气他。”姥爷的浓眉一皱,很不怒自威的,“跟着你小老师都学什么了?”
肉片在嘴里嚼吧嚼吧,少年擦了擦嘴,自己和“小老师”学什么了,我敢说,您敢听么?您听完万一血压冲了天灵盖怎么办?从接吻到上床脱衣服哪一步拎出来都是小老师教的,也就打.飞机是自己青春期发育悟出来的,无师自通。
他肯定不敢这么说,想了想,一板正经地开口:“他指导我写高考作文,偶尔也教我唱歌。”
男人刚把大虾给老人夹过去,咦?他差点脱口反驳,指导你什么都可以,千万别说我教你唱歌了,因为少年唱歌,特别特别不好听。
“真的?你也会?”姥姥又有了听歌的兴趣,在她看来,基因一脉传承,往下继承应该不难。
“会啊。”少年倒是不怯场,男人方才的歌声已经打破了他和姥爷姥姥的僵局,张口就唱了。歌曲还是那首张学友的《祝福》,他已经背会了歌词。
“朋友我永远祝福你……”少年顶着一张破锣嗓子,开唱了。简单几段唱完,姥爷和姥姥像完全没反应过来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难言表情,也没给出什么评价。
这顿饭吃得慢,谁也不着急似的,每道菜都吃光了,少年还多盛了两次饭,负责打扫盘子,来了个光盘行动。男人的手艺好,做的菜大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自己不喜欢的菜他绝对不往桌上放。等到告别时,两位老人竟然一起下来送,送到小区门口百般不舍。
“小老师,明天要是有空再来家里坐坐吧,我家里还有几本好歌谱,我今晚回去就找找。”姥姥拉着他的手,“你在门口请保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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