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吹飞,没办法,体重太轻,险些成了天上飞的风筝。回家后他第一件事是开灯,温暖如春的室内有了人气儿。
真是的,家里又没人。窗外风声阵阵赛过鬼哭狼嚎,小芭蕾将所有灯都打开了,不愿意上楼写作业。确切来说,是不敢上楼写作业。
要在平时风平浪静的夜晚也就算了,偏偏今天像拍鬼片一样。从厨房拿了几袋零食,一听饮料,披上厚厚的毯子,再打开电视机,小芭蕾往茶几下方盘腿一坐,开始写作业。
写着写着悲从中来,不知是窗外的寒冷渲染了他,还是电视机里的苦逼男女主角演技太差,小芭蕾又去了趟厨房,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嘴唇轻抿,带有特有的酸涩,小芭蕾拍了个茶几照片,发了个悲悲凉凉的朋友圈。
“为情所困,借酒消愁”。
几秒后同桌点赞并留言:少喝点,不然亲到一半你先晕了。
什么嘛,狗男人根本没回来,根本亲不到,小芭蕾原本还想再发一张可可怜怜的自拍,可是麻辣鸭脖真的好好吃哦,于是啃一口鸭脖嘬一口红酒,有滋有味地看着狗血连续剧。
市气象局提醒您,今夜有7-8级东北风,局部地区有降雪,请您注意出行安全……工作狂看完气象报告,手机放进兜里,下车径直走向家门。下午还没有风,这会儿已经刮起来了,惦记着家里有个小东西害怕,就算再躲着也得回来,否则在外面也不踏实,来来回回记起他怕黑哭鼻子的小脸。可开门之前他停在原地,在门口立了许久。
背后是风,面前是家,竟是将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给困住了,退也不行,进也不行。
怎么就偏偏和自己杠上了呢,那么多同龄人不去选择?还是说,自己平时的言谈举止不太妥当,让那青春期的孩子有了什么误会?
手指就悬在密码锁的正前方,始终没有压上去。当年自己带他回家的点滴历历在目,他那么小,只能依靠自己才能活,柔柔弱弱却要强得很,练功时差点累晕过去,只为了给自己跳一次小天鹅。眼睛圆圆大大,明亮极了,透着一副机灵劲儿来,放在学校一堆孩子当中总能一眼看到他。
忽然,门里面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工作狂想也不想将手指压下,指纹核对成功,门开,人冲进去,站在茶几旁边的人满手满身都是血。
门没来得及关上,风逮住空档趁虚而入,堪比一阵穿堂风,穿得工作狂心惊胆战:“哪儿受伤了?”孩子还没回答他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只朝着门口冲去。
谁料怀里的人扭了几下,自己跳下来了,再往他身上一扑,酒意满面,喝得鼻梁骨上都一团红色。
“不是啦,我喝酒啦!我今天就是大人啦!”小芭蕾晕乎乎地摔了酒瓶子,还当是做梦,梦里最喜欢的人回来了,于是抱住不肯撒手。
“喝酒?”工作狂这才腾出注意力分给其他地方,原来答案显而易见,大理石的地板上摔碎了一支红酒,玻璃渣和酒水四溅。再细看怀里的少年,面颊比火烧云还要热,手背贴上去仿佛要烫伤他的皮肤。
“对,喝酒啦……喝醉了,我就可以亲你。”小芭蕾的两只手在工作狂脸上乱摸,冰凉凉的,贴上去好舒服,现在他也看清楚了,识别了梦境和真实的区别,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终于不躲着自己了。
工作狂先抓他手腕,看着吊钟的秒针数了半圈再乘2,算着他心跳有没有超出正常范围。好家伙,一个不留神小家伙在家偷偷喝酒了,还把自己灌得烂醉。
“你醉了,叔叔带你上楼休息吧。”又数了一次,工作狂放开了那只纤细的腕子,刚刚太过着急,一使劲,将腕口掐了一整圈红印,“以后不许喝酒。”
“哦……那你要回家陪我啊。”小芭蕾靠着他,忽然又甩开他的手,拖鞋一踹就朝楼上走,到了楼梯口又停下了,一只手拼命在楼梯扶手上按。
工作狂在身后陪着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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