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去找年长的男人。年龄比你大、社会经验比你多、社会地位比你高,这三项加起来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你永远琢磨不明白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吃了亏,就是一辈子的大亏。更何况,你是我好朋友的儿子,如果你出了任何事……”
“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年龄小,瞎胡闹,又觉得我爸妈是你朋友,所以下不去手?”小芭蕾偷偷瞄着水下,想看看这个满口礼仪道德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反应。
工作狂手背的青筋暴起,将克制这两个字融进了血液里。“你和我的关系,只能停留在叔叔和小朋友的身份上。如果你出了事,我对不起你父母。”
“所以我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就对得起他们了?”小芭蕾的嘴快,脑筋也快,直接将工作狂怼到哑口无言。
“你还没见过世界,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多少,现在只见着我了才觉得我好,去国外看看吧。”工作狂快速解决了这个话题,白色毛巾压着下面,滴着水,迈出了圆形浴缸。浴缸旁边就是他的浴袍,水汽当中他迅速将它穿上,整个人湿淋淋又无比高大。
“大哥哥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小芭蕾也跟着迈出去了,只不过他没有准备浴袍。背弓上黏着玫瑰花瓣,他也顾不上,踩着小拖鞋往前冲:“你有什么危险的啊,我不觉得你危险啊,我……”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小芭蕾被压在了冰冷的瓷砖墙上,无论是背弓还是臀,冻得他肌肉猛缩,两瓣屁股恨不得缩成紧巴巴的小橘子。
工作狂的力气很大,几乎就一只手将他两只手捉住,拉高到他头顶上,淡淡用人影就将他罩住了。他比小芭蕾高许多,同时强压向下的还有温热的鼻息,一滴热水从他下巴掉落,滴在了小芭蕾的鼻梁骨上,又从鼻梁骨滑下,掉在了工作狂白色的浴袍胸口。
好凉,屁股好凉,小芭蕾想要挣脱,却发现无论是手还是腰都被压死了,根本挣脱不开。他看向大哥哥,大哥哥的眼神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将他像猎物一样打量着。刚刚还想开玩笑,闹一闹,这会儿吓得小芭蕾没招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干什么,于是他双腿用力,想要离开冰冷的瓷砖墙,手腕却传来疼痛,足以将他的小臂拧抽筋。
“这就是危险。”工作狂离得很近,气和声音都有颤抖,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小芭蕾湿润的睫毛尖和眉梢,气息却变成了一层纱,勾勒他和小朋友的鼻梁轮廓,将他们拉近。
小芭蕾喉结一直动着,手疼。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大哥哥生气这么凶。
“你知道一个男人会对你做什么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工作狂还没松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却始终不敢沾他的身体,用空气在两人当中画了一条火线。他还是闭着眼睛,鼻尖距离小家伙的鼻子也就半厘米,甚至能感觉到小芭蕾慌张的喘气和扭动的腰。他试图逃出这种桎梏,可是他偏不让他逃出去了。
“大哥哥我手疼。”小芭蕾想耍赖,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耍赖能解决人生当中的大部分事情。可是这回不同,无论他怎么撒娇,这个人都没反应,他忍不住开始害怕,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其实自己根本不懂,也根本没准备好。他开始懂什么叫危险了,是一种挣脱不开的狩猎感。
半分钟后,工作狂才睁开眼:“如果我是一个坏人,你今晚就吃大亏了。”
“可是你不是……”小芭蕾小声地说。
“没有人能保证永远是圣人,你根本不了解我会做什么。”工作狂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取下一件干燥的睡袍,披在了他的肩上,“现在回去睡觉,以后不允许偷偷进我房间。”
小芭蕾是被推着走的,走到门口才发现膝盖都软了。
将小家伙送出去,工作狂烦躁地冲了个冷水澡,抽了几根烟就上了床。睡觉前他一直在想,自己确实要下个狠心,如果不能断了孩子的幻想,是不是可以提前送孩子出去?现在孩子的社交圈太窄,就是回家、练舞和学校,如果在国外接触了新鲜生活,应该可以慢慢忘记自己。
可是,要不要提前送出去呢?工作狂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思考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他百年不变的闹钟声叫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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