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生笑起来,“让陛下高兴是真的很难。”
允元回转身,将那画轴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胸口,“杜供奉这题款,再过数月就要换了。”
杜微生吃痛地嘶了一声,放下画轴,笑,“臣甘为陛下牛马走。”
说得那么轻松。允元将赤足踩在了他的脚上,又踮起脚去看他的眼睛,猜度他这话有多少真诚在。他任由她胡闹,只伸出手臂虚虚地圈住她,怕她摔了。
“你既然这么聪明,”允元想了想,“那你此刻便猜猜看,朕心中在想什么?”
他却笑得更大声。
允元有些恼了,“朕说的话,有什么好笑?”
杜微生却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低下身子来吻住了她。
她呆了一呆,身子支撑不住地往后趔趄,被他揽紧了,一边吻,一边不无强势地将她往床榻边带去。
吻中带着甘甜的气息,像是她自己饮过的酒,将她再度迷得醉倒。他甚至还在她的呼吸之间低笑,欲望蒸发出来,情愁暗昧下去,两个人都踉踉跄跄,直到倒在了大床上。
她忽而发现今夜床边的灯烛换了大红色的。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陛下心中,在想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鸳鸯被子底下伸出手,轻悄悄去解她的衣带。明明是一个问句,却好像已经给出了答案,她侧身睨他,虚张声势地道:“你的伤不疼了么?”
杜微生道:“疼,怎么不疼。”
允元挑了挑眉。
杜微生闷着笑,“所以,陛下,可怜可怜臣?”
*
真是个祸水。
杜微生喘着气,流着汗,任她摆布的模样,就好像完全已属于她了一般。他在低下的位置毫无保留地仰望她,听从她的掌控,她感到新鲜,一时竟不知是谁被谁给迷住了。
她很累了,可是心却更兴奋,低下身,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他迷惘而纵容地笑,伸手去捧她的脸,像要在这红烛飘暗的时辰里将她的眉眼都描画清晰,一分一寸地摩挲着。她忍耐不住这样的挑逗,又去咬他的手指,恶狠狠地,一边叫他:“杜子朔。”
“嗯。”他含笑应。
汗水亦湿了她的发丝,贴在她白玉一般的肌肤,当她终于伏倒在他身上,他便轻轻地吮过去,从耳根到脖颈。“杜子朔,”她却埋怨,“你快给朕。”
他顿了一顿,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种话。按着她肩膀翻身过去,却见她笑得放肆,她甚且伸手去摸他腰腹上结了疤的刀伤:“你行不行?”
*
杜微生怀疑这一夜之后,自己的伤势又要再养大半年了。
但当下是顾不得那许多的,甚至疼痛还能带来新的快感,谁知道呢,便连允元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她眼中诱人堕落的情欲吧。
结束之后,身子散了架的却也是她。
她懒懒地枕着杜微生的手臂,一边无聊地拿手指勾画他的伤疤,说道:“朕说的是真话,待你养好了伤,就该官复原职了。林芳景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直怨你来着。”
杜微生道:“林玉台是个纯臣。”
“傅掌秋也说过这样的话……”允元的话音渐渐低了。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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