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骏狠狠盯着陈盏:“需不需要我把监控录下来给你看?”
陈盏倒还真的是冤枉,他虽知道对方图谋不轨, 但准备采取的方案是顺其自然。
事已至此, 解释再多也像是狡辩, 陈盏淡定道:“是你咎由自取。”
一手仇恨拉的妥妥的。
本来在安全距离处看戏的女孩打抱不平, 站出来维护道:“就是, 你做恶人凭什么让他当妈?”
陈盏听得一脸莫名:“什么妈?”
女孩回过头:“圣母。”
“……”
“你,你们……”愤怒的视线从陈盏身上过渡到健身房内,被他望着的人或多或少都微微别过脸。方骏张了张口欲要说什么,一张脸憋得通红,下一刻笔直地朝后倒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还是陈盏最先伸手拽了一把,降低缓冲力。
被用力按着人中,方骏额头滴落下豆大的汗珠,片刻后才悠悠转醒。
女孩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担架到位时,方骏力气还没恢复,颤抖着嘴唇道:“拿走,我没病!”
话未说完便无情地被抬走。
保险起见,陈盏跟了过去,在车上重复了几次:“一会儿要垫付医药费,记得回头还我。”
·
消毒药水刺激着嗅觉。
到医院少不了一番检查,陈盏坐在长椅上,长长吁了口气。
那厢殷荣澜还在等电话,迟迟没有音讯后主动回过来,得知他在医院,也赶了过来。
“怎么会闹成这样?”
陈盏无奈:“刚做完CT,说是气急攻心导致的中风。”
殷荣澜神情复杂:“脑梗塞?”
陈盏按了按眉心:“具体的我也没仔细看,估计得静养好一段时间。”
对视一眼,双双静默。
殷荣澜搜了下附近的餐厅:“先去吃点东西。”
其实陈盏没什么胃口,想着对方可能也没吃,就点了点头。
医院附近没几家像样的饭馆,陈盏要了份蛋炒饭,味同嚼蜡。
殷荣澜目睹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至少方骏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陈盏理智分析:“按照常理,小的被打趴下,老的很快就会登场。”眉毛一动十分做作道:“我孤苦无依,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被忽然转变的语气惊到险些呛住。殷荣澜抽了张纸低咳了好几声,深深看了陈盏一眼。
后者相当不厚道地笑了。
殷荣澜就事论事:“追究下来不是你的责任。”
陈盏:“柿子要挑软得捏。”
殷荣澜淡淡道:“那就让他们去卖柿饼。”
一抬头,对方眼中含着笑意,陈盏一时也分辨不出是否在说笑。
其实孙家会不会找麻烦,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兄弟俩一个下药,一个想要把别人套进去,家教可想而知。明面上来总比背后戳脊梁骨好。
陈盏吃饭的特色向来是干净,这碗蛋炒饭打破了他做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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