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会有自己的思想,将会以自己的方式,在那道阵法内,在那个定格的场景之内,始终地“活着”。
最后,凝冰成功了。
她以这样的方式,为他留下最后一道,关于千年前的讯息。
她无法直接将一切告知于他,因为千年前的他已然沉睡,而他的师弟,依然还在。
所以,季家那道无法打开的传承,那幅旁人眼里空白的画卷,都是她为了掩饰真相、为了瞒过他的师弟而设下种种的手段。
叶纪的目光透过孤峰缥缈的云雾,遥望长渊宗主峰的位置。
他知道,这道大阵阵眼,让凝固的场景“活”过来的关键,在那里。
“……”
晏清一言不发地停步,拉住叶纪的手。
叶纪回头:“怎么?”
晏清并未言语,幽绿的眼眸深邃,仿若不见底的暗渊,困住叶纪的影子。
叶纪望着晏清的眸底,隔了两秒,平静地道:“我知道,你并不想我回忆起千年前的事情。”
“因为千年前,你也出现在了这里,对吗?”
晏清:“……哥哥什么都知道,还要说出来。”
“你在担心什么?”叶纪道,“难道担心我会丢掉你吗?”
不等晏清开口,他摇了摇头:“平时离你稍远一点你都要叽叽歪歪,旁边多来一个人你都要凶他们一下,不让你进个房间更是要闹翻天。”
“这么麻烦,我干嘛要丢掉你?”
晏清:“……啧。”
他嘀咕了一句:“哥哥好像又在嫌弃我。”
说完,晏清一声不吭地抱紧叶纪,脑袋搁在叶纪肩上,轻轻抵着他。
“在哥哥这里,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有我是特殊的!”
“……”
听到这只大蛇的叭叭,叶纪没有说话,而是偏过脸,几秒后道:“走吧。”
晏清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长渊宗,主峰。
熟悉的宗门,血红欲倾的天幕之下,一张张脸庞定格,一道道身影凝固于原地。
叶纪知道,这是天灾降临,他离开宗门、独面天灾的那一天。
那天之后,他陷入千年的长眠,与宗门从此长别。
此刻,再见到这些熟悉的、却如蜡像般沉寂而无生机的故人,叶纪无言,只有沉默。
不过,在这里,他并未见到季凝冰,还有师弟的身影。
作为这道大阵的主人,季凝冰没有将千年前的自己刻进这道场景之中。她的执念被她单独封存于一个木盒之中,早已随着叶纪的解阵,而消弭散去。
至于师弟……
叶纪停步。
晏清站在他身边,道:“哥哥,我在这里等你。”
叶纪偏头看他:“不和我一起去吗?”
晏清下颌微昂:“我等哥哥回来接我。”
叶纪沉默一秒,点了点头:“好。”
他轻按手指,指腹多出一道细长的伤口,以指为笔,于空中绘下一串染血的符文。
晏清眉心蹙起,那些血色符文如飞扬的鹤羽,向四方而散。一瞬间,笼罩整座宗门。
血红褪去,化为烈阳般的灿金,仿若一轮明日降下。
阵起。
解阵。
……
凛冽的风,卷起墨色金纹的衣袍。
银发散落衣间,叶纪立于山河之上,看见苍穹塌陷,江海倒流,世间无数恶念煞气肆意涌动,将人间化为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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