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抵住。
“还敢扯我的脸?”
因为姿势的原因,阎南修黑发半垂下来,遮住挑高的深黑眉眼。
四目相对。
“就你这水平,”阎南修嗤笑一声,语气嘲弄,“再来三个也不够……”
看的两个字字没有说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你们里头咚咚哐哐的在干嘛,”杜超手上挂着厚厚的新被子,艰难用肩膀顶开,“两个人多一床被子够不……!”
“啪嗒”一声。
厚厚的被子掉在地上。
话音卡在嗓里,杜超呆滞的站在门口。
床上搏斗的两人也瞬间呆住。
杜启在杜超后面探头探脑,声音好奇问,“干嘛,哥哥他们在干嘛?”
下一秒,杜超似一个激灵回过神。
床.上两人便眼睁睁地看着“砰!”地一声——
门被重重一甩合上。
杜超告诫杜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别打扰你哥,你小孩子快点走!”
“怎么说不听呢还!”
杜承,“……”
阎南修,“……”
床上的两人悻悻弹开。
房间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过了几秒。
“……都叫你去洗澡了。”/“让你和我说你不说。”
两句话同时响起,互相甩锅的人又哽住两秒。
片刻后,杜承囫囵从床上站起来,“你不洗我洗。”
……妈的!
杜承甩了甩湿漉漉地头发,郁闷地照了照镜子。
这下爸又要发癫了。
他抓狂地用毛巾揉了一把头发。
但怎么揉,都觉得有股挥之不去的尴尬。
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在他换完睡衣出来,重新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不过马上跟抛物线似的骤然掉下去了就是了。
因为太子爷拿着他桌上的相框,朝他挑眉晃了晃。
“大叔,你喜欢宋以晴?”
杜承,“……”
杜承,“= =”
他边无语又好笑地走过去,“你没看旁边还有别人?”
他凑过去指了指隔壁的郑子崇,“我们三都是一起的好不好。”
阎南修“哦”了一声,“没看到。”
这都看不到?杜承狐疑地看着他,什么八百度近视?
阎南修耸耸肩,也去洗澡了。
忽然被打了个岔,感觉气氛也没那么尴尬了。
杜承把床收拾一下,刚刚掉在地上的厚被子已经被阎南修捡起来了。
他又收拾了一下床铺和桌面。
刚从衣柜里拿了个薄毯,阎南修已经洗完出来了。
黑发湿漉漉的还带着水汽。
他边用毛巾擦边走过来,看到杜承又拿了个薄毯,顿时些奇怪,“没那么冷吧。”
杜承头也不抬地把薄被搞成竖条放在中间,“三八线。”
阎南修,“……”
阎南修喷笑出声,“大叔,要不要这么幼稚。”
“不是幼稚,”杜承呵呵一声,义正词严,“我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我又有?”太子爷嗤了一声。
“……你也没有,我也没有,那就都老实点。”杜承“=。=”说。
反正互相,不许过河。”他用手比划毯子,“楚河汉界,OK?”
灯“啪”地一熄。
当晚就这么睡着了。
杜承本来还以为阎南修一个大少爷,要挤他的硬床估计半天睡不着,没想到没一会儿旁边就没声音了。
杜承心里无语两秒,真是的,没钱还能睡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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