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空气,竭尽所能补充着自己体内那已经紧缺的氧气,甚至连整个人都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被人围观这件事都不顾了,只能遵从自己本身的反应去挣扎,去忐忑。
“濒死的感觉如何?”
缺氧造成的蜂鸣般的警报还在脑中回荡,居俊智几乎不能理解席怜这句话中的意思,只能尽量抬头往席怜身上看去,祈求她的手下留情。
那张原本清冷的脸此时全是不受控制的茫然,生理性流泪让他眼角有些湿润,将黑色的丝带沾染上两块水渍。
席怜虽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却已经明白了他这番动作里的意思。
楼下的喧闹还萦绕耳边,但席怜却仿佛自动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屏蔽了一样,只能听到自己手下这只流浪狗口中的喘息。
细嫩的脖颈上,勒痕已经开始往周围蔓延,在一片凹陷周围又加上几分红晕。
这原本应该让人们心生怜惜的场景,落在席怜的眸中却只会让她更加兴奋罢了。手下的皮肤因为红肿而带着些许温热,又因为被虐待之后的伤痕而让他的主人更加敏感。每每席怜在上面拂过,都会让居俊智压抑不住喉间的闷哼。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既然你来找我,就应该明确自己的身份。”
并未继续在居俊智脖颈上施虐,席怜顺着他的脖颈摩挲到他的下巴上,强行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一把抽去盖在他双眸前的黑色丝带,将自己半垂着的无情双眸展现在他面前。
她用一根手指撬开了紧闭的双唇,在他的犬牙上摩挲一番,“我的地方不会变,但,我从不收还带着牙的狗。”
说完,也不管居俊智有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将手指上的口水在他的脸上抹干净之后,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去。
经历了突见光亮的惨白之后,居俊智的视野终于恢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再往上看去,便是那个已经转身进到走廊最里面那间房间的捉摸不透的背影。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与此同时,也让居俊智惊得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心神。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居俊智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眉头微蹙,想要转身往身后的台阶那里看去,却因为脖颈上的伤势不得不停下动作,顺道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不信席怜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依照先前的情况来看,她的每一次暂时放弃,都是在为了下一次更加精准而又明确的行动做准备。而他身为其中的猎物,就只有到处惊慌失措躲避的份。
“先生若是想离开的话,可以从这边走。”
居俊智还在考虑要不要追上去试图挽回一下现如今的场面,却被跟上楼来的侍应生很是礼貌地提出了清理出去的要求。
侍应生虽在同他说话,但那目光中无不在说这就是席怜的意思,让他别挣扎了。
“先生也不想跟之前那个孩子一样吧?”
见居俊智不动,侍应生很快有又加上一句,精准地掐断了居俊智想要追到席怜房门口为自己重新求得一份机会的可能。
“谢谢。”
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居俊智口中吐出,脖颈上的伤痕难免会牵扯到声带,让他的声音也连带着嘶哑了几分。
他想要收拾一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却发现它们早在方才被拖到楼上的 时候已经被划了个大口子——倘若他真的穿着现在这一身出去的话,会直接被请去喝茶也说不定。
“能不能……”
居俊智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侍应生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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