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所以一直等一直拖,你总说你会娶我,可是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是可以理解你,但是我的朋友,我的父母呢?我要怎么跟他们一遍一遍解释呢?你明明知道,我爸妈很希望我们可以修成正果。”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傅宁远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的,一定要面对了,但是他不能理解赵明熙:“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我们暂时不结婚,并不是因为我们自身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旁人怎么想的,我们左右不了,每一个人都在意,你活得不累吗?”
“别人的看法?你觉得我爸妈是别人吗?”赵明熙苦笑:“我是活得累,你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我觉得你更累。”
说着赵明熙起身,去穿拖鞋,走到窗户前站着。
说不失望是假的,她倚在窗边,声音轻飘飘的不是在对谁说:“婚姻从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既然你不期待,甚至避之不及,那我也绝不勉强你。你总说你将来一定会娶我,可是事实却是一直在叫我等,或许我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吧,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迫不及待想要娶回家的人,也许另有其人。也许只有当你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不论你当下是怎样的一种境遇,你都会想要立刻娶她。”
傅宁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能理解赵明熙脱口而出的这一大段话。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他有些抓狂,但极力隐忍。
“分手吧,我真的没有胡思乱想,傅宁远,是你变了。”说完这句话,赵明熙觉得自己如释重负,她去到衣柜那里找衣服,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换上衬衫和牛仔裤。
“傅宁远,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变了。”赵明熙这样说,毫无根据地,把所有的祸源都甩向他。
而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他。
“这么晚了你去哪?”傅宁远问她,气归气,可大半夜她就这样跑出去,他不可能不担心。
“我今晚去找金愿住,你明天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拿走,钥匙给我留下,房租从下个月开始我会自己交,好聚好散,我希望我们可以分的体面一点。”
赵明熙在傅宁远的注视下换完衣服又去换鞋,企鹅裙似儿儿耳五久一司齐整理搜集出门前还搭了个包,她没有化妆,只喷了一点保湿的化妆水在脸上,披散着一头长发。傅宁远关了灯闭眼许久,脑海里还是她穿着那身衣服消失在门前的最后一帧画面。
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分手?
空调的冷风不断地使这个房间的温度下降,傅宁远还是保持着原先那个姿势,倚在床头,他的头发差不多干了,该睡觉了。
记忆中的赵明熙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那时候的皮肤就很白净,长相也十分出众,虽然成绩一般,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总是会留意她。
后来误打误撞得知赵明熙暗恋自己,那时候的傅宁远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前世救了玉皇大帝今生时来运转了吧。
傅宁远是一直觉得和赵明熙结婚是必然,他们会很相爱,在婚礼仪式上四目相对潸然泪下,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然后七老八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另一个步履蹒跚地推着轮椅,一晃就是一生。
可现在他们这是怎么了?
夜晚的风一点都不凉,热烘烘的像空调外机散出来的,赵明熙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坐了好一会儿那股燥热劲儿还不能消失殆尽。可刚觉得凉快一点,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她又重感燥热难忍。
给金愿打电话,那边背景太过于嘈杂,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赵明熙突然有些烦躁:“说好的三分钟就到,我人来了你在哪儿呢?”想骂人的话憋了憋还是没脱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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