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航这样的在我心里起码能打90分,姐妹们你们觉得呢?”
郝婷接话,问她:“那还有十分他是扣在哪里了?”
“扣在……他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没忍住笑出来,也参与话题:“那他既然是单身,那就可以公平竞争呀,你如果喜欢,大胆去表白。”
朱晚潇笑笑:“容我先打探打探他说的这个人是谁,然后综合考虑一下胜算,再计划这些。”
我点点头,钦佩她不愧是市高考状元,就连感情的事情都可以预估胜算。
转念一想,我从前以为百分百胜算的那段感情,如今早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风刮走,早已看不清踪迹。
我突然的沉默被她们三个人都注意到,朱晚潇敏锐地察觉出我有心事,本着心事说出来能得到纾解的心理,她八卦我:“冉冉,你是不是心里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北京离沪城约1200公里,她们三个又都是北方人,她们都不认识庄裕,所以我才敢点头承认:“是的,我以前有。”
“那现在呢?”朱晚潇不依不饶,非要让我给她们讲讲这个故事。
我看了眼窗户外面漆黑的夜,摇了摇头,只说;“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现在不喜欢了。”
可是……真的不喜欢了吗?
我在放下手机脑海中全是齐悦姐发的那两张照片里他的脸的时候,突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
我听见楼下有人叫我的名字,明明声音是那么的陌生,可是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这个人是他。
我想我是病糊涂了。
我不知道别人失恋是不是也这样,今天想通了明天又开始想不通,昨天刚说放下了今天就又鼻子泛酸为他掉眼泪。
我从前只是知道我喜欢庄裕,但却并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地意识到,原来我竟然这么喜欢庄裕。
喜欢到……那么厌恶却仍然放不下。
周彦航终于忍不住向我告白,是在寒假前的某一个雪天。
北京雾霾严重,我又怕冷,所以除了上课,我都是待在宿舍里学习或者追剧。
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水逆,我刷微博时竟然连着刷了两条庄裕的演讲视频,他代表风和集团参加沪城的新时代企业峰会,穿一身深紫色西装,在一众四五十岁的老企业家里面格外突出。
那天傍晚朱晚潇也在宿舍躺着,我没带耳机开的外放,被她听见了庄裕的声音。
她觉得稀奇,问我:“冉冉,你怎么还喜欢听这种商业新闻呢?”
我从上铺探下头去,说:“不是我喜欢听新闻,是老天爷知道我想听他的声音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朱晚潇大概也发觉了,与我对视,半晌才开口问我:“冉冉,年纪大的男人都坏得很,你别是被他给骗了。”
眼泪就是在那一刻决堤,我肩膀颤抖着侧躺在床上,哭着说:“你的劝告来得太晚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可我不是被他骗了,我是被所有人骗了。
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和庄裕该是一对,可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庄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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