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我的手放进风衣里,我摸到他里面穿的那件卫衣,软软糯糯的,听见他说:“外面冷,你的手太冰了,我给你暖一暖。”
我问他:“这回去武汉,是去做什么?”
他提起齐悦姐,一脸的无奈表情:“路易林不在沪城,我不仅要管齐悦那个小祖宗,就连他老婆我都要帮忙看着点,这回是要去找品牌方谈一个联名合作,他们几个女孩子都不拿手,于是就来找的我,你说我能拒绝吗?”
我突然就想起远在墨尔本的易林哥,问庄裕:“墨尔本现在是春天吧,易林哥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我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调理得好,就是每天都在变着法地跟家里作,你阿尧哥没和你说吗?”
我实话实说:“最近正在备战准备考研,北大的研究生我是没戏了,打算考港大,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整日都在复习,所以和阿尧哥联系的也不多,就没问过这些。”
庄裕疑惑:“为什么想考港大?”
我说:“齐悦姐一直和我说港大的好,又离澳门近,我阿尧哥说去那里再待两年也挺好,你不是也常去深圳那边谈生意吗?”
他这才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抓我一只手放在手心里给我搓暖:“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我的因素,实在是受宠若惊。”
我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他,异常严肃地问他:“庄裕,我一直都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他点头,点了两下又开始摇头,说:“以前你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但这几年……我不敢说。”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问他
庄裕于是指了指我的脖子,回答我:“从你不再戴那个吊坠开始。”
庄裕说的是当初琪飞哥和凌初姐姐订婚的时候,他偷偷在桌子底下塞给我的那只望远镜模型的小吊坠,从前我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洗澡前会摘下来防水,洗完澡又重新戴上,每天都和它一起入眠。
我的梦想就这么两件,一件是学习天文学去了解宇宙的奥秘,另一件便是和庄裕待在一起。
虽然恋爱这件事我到今天还没有尝试,但我始终觉得,如果你很愿意和一个人待在一起,每天都待在一起,那么你大概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庄裕,一直都期待着某一天我们会正大光明在一起,拉手或者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但那个吊坠……它丢了。
“不是我不戴了,是它给我弄丢了。”我也十分自责,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丢在了哪里,等我洗澡前习惯性要摘下来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庄裕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么一种情况,还以为是我因为气他所以故意不再佩戴,我撇了撇嘴:“那时候的确是不想继续戴了,可东西是东西人是人,我想我还是不能这样迁怒于物。”
他若有所思,说:“那刚好,你等我出差回来来北京接你,今年的跨年礼物,我送你一个新的吊坠,遇水也不会生锈的那种,回头你可不许再摘下来。”
我眼珠转动,想起来那日他说的那块要送我的玉,心下已经猜到了大概。
我在庄裕怀里安静地被他抱着,突然听到他说:“冉冉,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连拉个手抱一下都这么快乐。”
我“嗯”了一声,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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