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头虽然是问题学生,却从没欺负过别的女生。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太丑让他看不惯,正如绿头每次辱骂她说的那样。
原来……其实都是他们串通好的吗……
女生脑子很乱,把照片扔在地上跑开了。高阳依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也踩着照片离去。
很快全校都知道了绿头和李基懋的关系,对女生的外貌攻击愈演愈烈,有说她丑得没有自知之明才会被骗,还有人说她丑到李基懋宁愿去捅肛。
让女生意外的是,向来排挤她的几个女同学,主动给她出主意,教她怎么整治贱男。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把吃进的钱吐出来!”
无论好心还是假意,女生都不想听从她们的安排。活在别人的目光下太久,她只想远离一切纷争。
最终女生休学出国,绿头也被领回家去,听说他爸大发雷霆,要把他送去治病。
闹出了这样的风波,李基懋断然不能脱身,以严重影响校风为由被开除。
贫困生心术不正的形象,更是稳稳地立在了师生眼中。
高阳依问虞越有没有被殃及,她说还好。不过是多了些冷嘲热讽,自己受得住。
其实自打加入马球队后,班级里针对她的流言蜚语就甚嚣尘上。虽然E班也有人与A班学生结交,唯独虞越突然就接触到了核心圈。
毛遂自荐的男同学更是妒恨得直言:“是我小看你了,原来早就步步为营,野心大得很啊。”
争辩无意义,自证更无可能。好在他们都是动口不动手,虞越只要选择性失聪,问题就不大。
只是虞越很好奇那些照片的来历,能捕捉到那么多隐蔽画面的人,会是谁呢?
莫非是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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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夐唯二男女分班教授的是花艺课与射击课,当然也允许学生按需调换,但几乎没人换课,大家都安于被分配好的阴柔之美与阳刚之气中。
女生们每次上课都要精心打扮一番,仿佛想要胜过繁花的妍丽。致夐平时不用穿校服,整个校园就是学生们尽情展示自我的秀场,有人开发了小程序每日上传致夐校拍,经常上镜的学生还会在里面分享穿搭,多次被搬运到某书某I。
总穿一身校服的虞越是人群中的异类,而当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时,同学眼中的鄙夷又像是她挂着抹布。不管她洗涤得多干净,他们都像闻到了难以忍受的异味。
可能他们只是无法忍受由她自身散发的寒酸吧。
虞越又想起了那句话。他说的气味,也是这意思吧?
“谁把隔间醒花筒里的金合欢端来。”花艺老师在修剪学生的作品,大概还要添加一些素材。虞越身旁的女生拱了拱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虞越放下手中的铁丝,茎干都快软了,她还没固定好花的位置。
一大捧黄灿灿的花束就摆在隔间桌面上,虞越走过去抱起醒花筒,里面注满了水,得费点力气。
有东西被她的动作带过扫到另一头掉下,虞越绕过桌子去捡,抬头却对上一双惺忪睡眼。
眼前人歪头顶着桌板,盘膝的坐姿似乎已在这睡了许久,刚刚苏醒的面容懵懂未退。
虞越看到了他耳屏上的环饰,顿时浑身一震,在他倾向自己时退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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