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学生们对她的霸凌再次增多,他们将吃剩的餐食倒在她的碗中,教室里的垃圾也堆在她的课桌上,所有人都把她当做垃圾桶来对待。
她不厌其烦地收拾那些残羹废屑,然后如常上课学习。
虞越好像什么都可以忍受,又更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
油盐不进的贱骨头。
最后的柔情也被她忽视推开,钟訚这才了悟。
一早就该用最粗暴的方式打断她的硬骨。
化作粉末,才好与他共沉风眼。
*那句话改自电影《英国病人》台词:Every night, I cut out my heart. But in the morning it was full again.
22.齿痕印
校长终于意识到台上祖宗在唱哪出戏。
他见媒体记者都看得认真,直接叫停怕是不行。
于是他黑着脸看了身边的副校长一眼,后者立即会意,猫着腰离开了席位。
五分钟后,全场陷入黑暗。
小小的骚乱在学生间蔓延,电子产品的微光在观众席闪烁,本应是焦点的舞台成为了失明的孤岛。
“可能是电路故障,为了安全起见典礼就此取消,请大家有序离开礼堂。”
一队保安手持强光手电筒为学生照明引路,校领导对媒体们说着客套话送人,戚况周与几个同学登上舞台帮助演员退场,被幕布隔绝的后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别着急,先站这等等,一会儿就能来电。”
高阳依拿过戚况周的手机走向身着兔女郎戏服的女生们,确保大家都好好地聚在一起,然后背靠她们用手电筒射向外围。
“对了!虞越!”
她喊了两声无人回应,就用戚况周的手机拨通虞越的电话,结果几次都是忙音断线。
“也许她自己找路去安全出口了,等恢复照明咱们再找找。”
戚况周安抚的话音刚落,锃亮的探照灯就刺得大家睁不开眼。
高阳依见后台没有异样,突突的心跳平复了一些,随其他演员去更衣室换装。穿着臃肿的戏服,她也不便行动。
哪知一尊佛坐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吓了大家一跳。
高阳依捕捉到校长瞥向“兔女郎”的眼神,她也拉下脸来,叫女孩们拿着衣服去里间更换,自己仍全身裹着密密实实的戏服,走到大腹便便的男人跟前,倒是先认了个错。
门外戚况周听见校长大声叱责:“胡闹!学生穿那种东西像什么样子!把学校当成夜总会了?”
“您也说了这是在学校,只是为了戏剧效果变换一下穿着,怎么就将纯洁的校园自贬为声色场所呢?您可不能把私人视角带入教育工作中啊!”
戚况周哑然失笑地靠向墙壁,宽阔的肩膀松懈下来,一手插兜斜乜着走道角落,耳朵里装满了室内女生的伶牙俐齿。
论耍嘴皮子这丫头从小就没输过。原来有一回去他家玩,大人们在谈地缘问题,她针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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