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要真正的踏入风雪,不补充一些能量,熬不到救援来临。
吃饱喝足后两人相对无言的休息了几小时。天色渐暗之际,虞越将所有背包挂到身上,让戚况周抱起宗谔的尸体。
落日将暗色还给大地,无垠白雪在迷雾中隐约透蓝。砭骨冷风低吟着乱惑心智的呢喃,在难以穿透的大雾中引人坠入深渊。
虞越看着戚况周腕上的指南针,领着他往山上走去。快要越过雪线时,她让戚况周在一处迎风坡停下。
“把他扔到这里吧。我们要赶在天彻底黑透前爬到山顶,不然会碰上野狼出来觅食。”
僵冻的尸体落到蓬软粉雪上,戚况周深吸一口气,冷空气抽搅着呼吸道再窜入肺腔。他抖动着咳嗽起来,虞越将宗谔的单板抛到一边,戚况周慢喘着走过去,蹲下抓起滑板刨雪。
“你干什么?挖坑给他安葬吗?”虞越把宗谔的背包挂回他身上,看着戚况周不明所以。“别费这个事了,再过不久野狼就会啃咬他的尸体,到时候即使搜救人员能找到遗体,他身上也只有野兽啮噬的痕迹,不会发现真正的死因。”
“不是为这个。你快来一起挖。”戚况周抽出背包里的防护甲,在低温下原本软韧的背板已经硬到几乎能防弹。“坑挖好了你进去躲着,我在这等狼来。它们虽然是群居动物,但在熟悉的领域内一般会分散觅食,运气好的话我只用对付一个。”
“你想故意受伤增加遇袭的真实性?”戚况周点点头。她是真的聪明,只说一半就能猜出意图。
虞越站在坑边,看着他越挖越深。“万一来的是一群狼呢?”先不论戚况周让她躲坑里是不是存了歹计,他对自己能制服野兽的信心也太虚高了。
“那说明我命该绝于此。反正你不会有事。”戚况周跳进坑内,正够一个人蜷缩。“如果我们两个都没有半点折损,能不叫人生疑吗?”
这点虞越早就想好了,她打算在发出呼救前让肩膀脱臼。
只是她没有料到戚况周能做到这么绝。他果然不管做什么事情,认准了就会不顾一切地实现。
这样的人,在正道能济世安民。但只要有一线邪念,也将遗祸无穷。
“我既然选择了沿着你设计的出路做戏,就表示我愿意受你绑缚。”
如果还有明天,他只能是为救同伴而奋力拼搏的戚况周。假象一旦被制造,就没有反悔的后路了。
他们都在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两个人手里的赢面都不大,倒可以负负得正。
虞越躲进深挖的雪层内,宗谔的单板挡到她身上,戚况周将粉雪盖过来时,她随时准备着一跃而起。
好在他只盖上薄薄一层就停手了。虞越置身在万籁俱寂的酷寒中,像是远离了所在时空。
狼嗥声突然靠近,虞越捏紧手心,人狼搏斗的厮杀吼叫让她在雪窟里都冒出一身冷汗。
她听见戚况周发出惨厉咆号,紧接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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