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我,随后眼睛里才有了些神采,回过神来,软软的叫了声:“贺祈,你回来了。”
我今天早上去做工了,有个有钱的人家找了一些身强力壮的人来扫积雪,天太冷了,而且今年的雪太大难扫的很,故而酬劳很高,我便去了。
“少爷再睡会吧。”我给他掖了掖被子。
“你今天起这么早,要不要也休息一会。”他伸出小手握住我的垂着身侧的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像是在邀请。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头发散下来,乌黑柔顺的头发顺着枕头床单散成一片,还有几缕挂在耳朵旁,披在肩头上。
粗粝的大掌上,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缠着,我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微微别过脸,磕磕巴巴的说:“少、少爷饿了吧,我去、我去做饭。”
说完便慌乱的逃开了,眼角余光一撇,少爷在笑。
从初雪那一天,我便跟他挤在一张床上了。
那天,少爷穿着里衣,跑到我的床边上,冻得瑟瑟发抖,我开始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拿了身上的被子将他裹住,冷声道:“为什么不穿衣服?”
少爷牙齿都在打架,冷的说不出一句话,我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连着我的被子,给他抱到他床上去。
我黑着脸,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凉的很,我耐着性子询问:“怎么了?”
“这屋子太冷了,外面的风声也好大,我.....睡不着。”
可怜兮兮的,我看着他,又想起来我家没有炭盆,这屋里冷的跟冰窖一样,便软下声音:“害怕叫我一声,我就过去了,你非得跑过来,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问我:“你冷不冷?”
我身上只穿了里衣,方才情急连鞋都顾得上穿,此时倒是觉得冷了。
他伸出手拉着我的衣角,说:“你跟我一起睡吧,两个人比一个人暖和。”
我把我的那床被褥盖到少爷被褥的上面,跟着钻了进去,被窝里已经暖和起来了,又被我这一身寒意给浸凉了,我伸手揽着他的腰,按向自己,将两具身躯贴的紧紧的,在他头顶上哑着声说:“睡吧,一会就不冷了。”
我以为我会一辈子跟他生活在这个小院儿,可能这时的我安于现状并且满足于拥有他的日子,但是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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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这个边远小镇,也逐渐热闹起来。
镇上爆竹声不断,像是要把这冬天赶走一般,各处都洋溢着酒香,街上小摊小贩叫喊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人给这镇上添了许多烟火气。
我带着少爷买了些年货,红对联,窗花,便回去了。我家偏远,走着走着,城里的热闹喧嚣声也逐渐消失在了耳边。
今晚没有月亮,很黑,我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牵着他的手,走在这条漆黑的小路上。
少爷回家写了对联,我贴在了院子门口,还有一些窗花,看少爷剪得认真,我忍不住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亲亲他的耳朵。
他被我的呼吸弄得有些痒了,偏过头直躲,手里的剪刀都要拿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面向我,微微抬头,柔柔的说:“干嘛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会撒娇。”
我把头埋进他的脖子,紧紧环着他:“少爷,永远别离开我。”
他反抱住我,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轻声说:“不会的,不离开你。”
我爹死了以后,每年新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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