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我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他,嘴唇忍不住打颤,浑身冰冷,像置身冰窖一般,我颤抖着手想捂住被刺中的肩膀上流出的鲜血,却害怕让他更疼,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少爷的名字,将他抱起来跑,语无伦次,“疼吗......一会...怎么会这样......一会、一会就不疼了....我...我去找郎中......”
赵书匀急忙开路,一路回到赵府。我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只能听见里面人时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为什么刺中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没有贴身保护少爷?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夫出来了,我急忙问他,少爷的情况,他向赵书匀行了个礼,道:“伤口不深,只是伤到肩膀,并未触及肺腑,我开个方子,左肩先不要动了,且好生养着。”
我听见后松口气,连忙进去。
他躺在床上,嘴上没一丝血色,痛苦的蹙着眉,我走上前去,坐在床边上握住他的手,他勉力睁开眼,虚弱的张了张嘴:“我没事。”
我低着头,满心的自责,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来了,我被这种无力感充斥着全身,“是我没用。”
少爷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说:“原是我倒霉,怎么能怪你无用呢。”
赵书匀进来,关切的安慰了几句,最后说行刺的男人趁乱跑了。
后来得知,男人原是被断错案的,是冲着赵书匀去的,却阴差阳错的伤了少爷。
可惜,人跑了,但没关系,我记住了男人的长相。
少爷养伤期间,放榜的日子到了,他行动不便,便由我去看,费力挤进人堆里,仔仔细细的寻找少爷的名字,看了好一会,看到榜上陈玊两个字的时候,我兴奋的赶紧跑回去告诉少爷这个好消息。
“少爷,中了,二甲前三!”
少爷长舒一口气,拿着书的手放下,笑着对我说:“太好了。”
很快,少爷领了官职,递帖子的人挤破了门槛。
他很忙。我整日都见不着他。
我在府里整日无所事事,有点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可舍不得少爷。
赵书匀的母亲过寿,少爷带着我置办了一身行头,要带我一起去。
我看着面前的黑色锦服,上面隐约绣着黑色暗纹,心情有些复杂。待我穿上后,少爷正好推门进来。
他看着我笑了笑,说好看。
衣裳很好看,少爷对我也一如往常,可我开心不起来。
自从他领了官职以后,我有种强烈的直觉,很快,我们就会渐行渐远。
我不想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去追逐他,我想站在他身边,挡在他身前。
后来,没成想我念了三年的书真的派上了用场。
少爷跟同僚谈正事,我在赵书匀的园子里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宽阔的场地,我想起来了,这是赵书匀平时强身健体的地方。
我笑了一声,我见过赵书匀在这打拳,可笑的是,我还偷着学过一两招,也不是很难,不知道他为什么天天在练。
现在没什么人,丫鬟小厮也都在后厨忙活,我走过去,轻轻的摸着挂着的这把弓,沿着它的纹理,仔仔细细的摸,小心的将它取下来,对着靶子,眯起一只眼,手搭在弓弦上。
许是久没摸弓,竟有些想念,心痒的厉害。
我取出一支箭,瞄准靶子,拉满,松手时箭离弦,瞬间便刺破空气,随后“砰”的一声,稳稳地落在靶中心的红点上。
我勾唇一笑,颠了颠手里的弓,准备拿出第二支箭,然后重复上一次的动作,箭头再一次射中靶心。
我有些上瘾,这把弓是极好的,让我爱不释手。
就在我正想拿出第三支箭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声响。
我寻声音一看,一个男人双手轻拍,边鼓掌边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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