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川摇摇头。
“不会是因为你前男友吧?我发现自从你俩重逢,你变化特别大,情绪起伏特别明显。”
苏幸川被他说中心事,也不否认,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除了李暄,谁能让他心烦意乱呢?
凌晨三点,谢良把苏幸川送到医院。
高烧三十九度。
原因是受凉,李暄走之后,他一个人在开着门的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再加上他这几天被刀口疼得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身体虚弱,几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免疫系统溃然失守。
谢良想起来,“医生,他前几天刚做了结石手术,刀口会不会发炎啊,发炎也会高烧吧?”
医生给苏幸川检查了一下,“没发炎。”
谢良放下心来。
苏幸川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麻烦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边躺着,挂完水就行。”
“老是这么客气干嘛?没事。”
谢良抽了张凳子在苏幸川床边坐下,忍不住吐槽:“最近老严脾气怪得很,估计是因为没拿下中晋那个项目,被徐正东当猴耍,他心里不爽,成天拿我们这些手下人出气,我都不想去上那个破班了。”
“中晋的项目我不想跟了。”
谢良很是惊讶:“为什么?你都忙活将近三个月了,这么难啃的骨头都啃下来了。”
苏幸川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李暄的现男友是谁吗?”
“谁啊?”
苏幸川转过头,“徐正东。”
“啥?”谢良瞪大双眼,“中晋那个徐正东?”
“还有哪个徐正东?”
谢良无限感慨:“难怪……难怪我早就听说徐正东是gay,年轻时候玩得特别花,会所常客,花名远扬的那种,他现在竟然喜欢你前男友这种干干净净的小美人,真是想象不到。”
谢良说到一半,瞥到苏幸川的双手猛地握拳,他连忙起身阻拦:“哎哎哥们哥们,身体要紧,别用力,差点就回血了!”
苏幸川冷静下来。
谢良叹了口气,“这要是徐正东,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和你前男友啊,还有复合的机会吗?”
“你觉得我还喜欢他?”苏幸川冷笑一声,“被甩了还死乞白赖地追上去,我有那么贱?”
谢良眯起眼睛:“有。”
“……”
“有也很正常,小李医生那张脸,”谢良摩挲着下巴,坏笑道:“也值得你俩争一争。”
“我才不争。”
夜深了,苏幸川开始困乏,谢良就在隔壁病床上合衣睡了一晚。
第二天苏幸川挂完水,迅速恢复了精力。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正好把留置管拔了,我去挂个号。”
谢良明知故问:“谁的号?”
苏幸川面色冷淡,“主刀医生的号。”
谢良轻笑,“行。”
今天是李暄在泌尿科门诊坐班。
苏幸川抓紧时间挂了号,前面还需要等两个人,谢良打了个电话回来,苏幸川刚准备起身,谢良突然说:“我陪你进去。”
“为什么?”
谢良笑嘻嘻地说:“作为病人家属,陪病人进去,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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